是怎样?
太医感叹了一番,却见六只眼睛饱含深意的看着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殿下身体好得很,生机勃勃的,再活个百八十年不是问题。”
阮嬷嬷恼了,“谁问你这个,太子有喜了么?”
太医一听,哈哈大笑,脱口而出,“嬷嬷你说啥呢,某当太医这么些年,还没有听说过太子有喜呢!”
贺知春一听,咳了咳。
太医一个激灵,跪倒在地,“臣有罪。”
贺知春摆了摆手,“快起来吧!”
太医心中又把自己的二大爷骂了一百遍,叫你平日里夸夸其谈的,嘴瓢了吧!
他仔细的探了探脉,确认再三,才小心翼翼的说道:“殿下好像是有喜了,不过时日尚浅,殿下最近又操劳颠簸得很,应当多静养,过上几日,请妇科圣手刘大夫确认一番才是。”
阮嬷嬷喜极而泣,恨不得抱上太医亲上一口,她赶忙将贺知春扶到床榻上躺了下来,又去给送子观音上了三炷香。
这才稳了稳心神,走到了太医跟前,瞧着太医满头大汗,心中不由得犯了嘀咕,“不对啊,张太医啊,你不是擅长跌打损伤,正骨之类的么?”
张太医一听,抬起头来,嬷嬷您才知道啊,太子妃把某拉过来,某还以为殿下受了伤,要某接骨头啊!
结果是把滑脉,“咳咳,虽然某是正骨的,但是把喜脉,也能行的。”
阮嬷嬷狐疑的送了张太医出门,连安胎药都没有让张太医开,张太医也没有太敢提。
等他们二人出了寝殿,贺知春躺在床上,还有些莫名其妙恍恍惚惚的,咦,不对啊,怎么感觉少了一个人?
崔九哪里去了?
贺知春往殿中一看,嘿,崔九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眼神呆滞,嘴角带笑,看上去跟傻了一般。
贺知春从床榻上走了下来,双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得眼珠子都不转一下,莫不是真傻了吧?
“崔九,九哥……”没反应。
“崔景行!”贺知春一声大吼。
崔九瞳孔一缩,每次阿俏叫他全名,那就是生气的时候,“在!”
崔九像是又活过来了一般,嬉笑眉开的,“阿……阿俏啊!某不是在做梦吧?某要当爹了?你快点掐某一下,看某是不是在做梦。”
贺知春一听,果断的用力掐了下去,崔九一声哀嚎,“阿俏,你的力气太大了!”
“不是你让我掐的么?”
崔九疼完,又欢喜起来,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来,摸了摸贺知春的肚子,又摸了摸贺知春的心口,然后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嘭嘭嘭……”
贺知春瞧着他的模样,却是鼻头一酸。
崔九他,一定很喜欢小孩子吧。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很喜欢小孩子。
“张太医是正骨的,也不知道瞧得准不准,明日再传孙太医来确诊吧。”
崔九一把抓住贺知春的手,“是准的,肯定是准的。”
他想着,小心翼翼的将贺知春扶到了床边,“快躺下,阿俏快躺下,我孩儿都站累了。”
贺知春就无语了,你娃儿都没有个影儿呢,就站累了,谁知道长出腿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