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一头雾水的走了出来,贺知春紧跟着红着脸,也换好了衣衫出来。
阮嬷嬷见她头发湿漉漉的,赶忙拿着干的白叠布过来,替她绞干头发。
“殿下,嬷嬷刚看到给你准备的月事带都没有用,你去宋州,都没有来过月事么?”
贺知春一愣,“糖都吃完了,月事好像还真是没有来……”
阮嬷嬷是一个特别细心的人,每个月的月事带都缝得好好的,装在干净的袋子之中,外头还写了封皮,整整齐齐的,让人一目了然。
并且还有按月份的配好了糖块儿,红枣儿之类的零嘴儿,就是怕贺知春来葵水的时候气血两亏。
贺知春一想,心中顿时紧张起来,她虽然这么多年都没有身孕,但是月事一直很准时。
“嬷……嬷嬷,许是去打仗,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又换了个地方,没有来葵水,也是常有的事……”她说着,有些结巴起来。
“嬷嬷……不都说,几个小娘子在一起久了,来葵水的日子都会挤到一块儿去么?说不定我的葵水是在等阿恬同阿韵的呀!”
崔九二话不说,已经拔腿就跑了,“某去请太医。”
贺知春只觉得一阵风拂面,崔九已经不见人影儿了。
请太医这种事情,不是应该让宫女太监去就好了么?
你一个太子妃,不好好等着把脉……呸呸呸,你一个太子妃,不在这里陪着我一起忐忑……
好吧,她心中真的忐忑不安起来。
“嬷嬷,不会这么快吧?我才开始吃陆家给的调理的药呢……”
阮嬷嬷给贺知春擦了擦头发,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拢了起来,“说得也是,不过殿下洪福齐天,说不定马上就有了呢!”
阮嬷嬷说着,忙不迭的给送子观音又上了三炷香。
不一会儿,崔九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的提溜着一个太医跑了进来,“快快快,快给殿下把个脉。”
那太医面红脖子粗的,一口气差点儿没有喘出来。
心中把崔九的二大爷骂了一百遍。
不就是把个脉啊,你干嘛扯着某的衣服领子,这简直同上吊无异啊,这是谋杀,谋杀!
太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嗓子眼还是火辣辣的疼,“水水水!”
崔九一瞧,心中也是愧疚不已,赶忙给太医端了一碗水,“得罪得罪。”
太医见他道歉,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殿下身体有恙?可是受了伤?”
贺知春红着脸摇了摇头,“都是些皮外伤,已经好了,就让你请个平安脉罢了。”
太医点了点头,“确实应当,不然的话,若是有什么内伤沉积体内,那就不大好了。”
她可是打了一场仗回来的,哪里能够不受伤的?这里划破了,那里流了一点血,都是常有的事情。她没有那么娇气,崔九也没有那么黏糊。
太医说着,放了一方丝帕在贺知春的手腕之上,然后探脉,“咦……”
崔九心中一惊!
“啊……”太医又感叹道。
崔九心中又是一扯。
“哦……”太医摇头晃脑。
崔九已经想把他摇醒,到底是怎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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