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春嘴上抱怨着崔九大惊小怪,但是心中也是乐开了花儿。
这并不是夸张的说法,她当真觉得春日已经彻底到来,她同崔九身边的花全都开了,你不信,你怎么能不信?她都已经听到了花开的声音,闻到了花那浓烈的香气。
她躺在床榻上,听着崔九叨叨叨的说着话。
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一会儿说要亲手给孩子做一个摇篮,一会儿又说要削一个木马。
但是以他做镯子的本事来说,贺知春觉得自己那摇篮得垮,木马要变成木驴。
“阿俏,等咱们孩子能走路了,某就叫他习武,你教他练字。”
“阿俏,你说孩子叫啥名字好呢?若是一个小娘子,绝对不能让她跟李钦载一块儿玩,万一被勾走了怎么办?还有元豆啊,天哪,你哥哥家有那么多小郎,不行不行……”
贺知春有些黑线,越说越离谱了啊!
你还没有正式当爹呢,就开始操老岳父的心了?
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
元豆都多大了啊,等我们家孩子能出嫁了,元豆的娃都能买胡饼了好吗?
“阿俏阿俏,孩子踢你了么?某听闻孩子在母亲腹中的时候,会经常踢她,十分的不孝顺,他若是踢你了,喊某来,某帮你拍他。”
贺知春觉得崔九那双眼睛,简直像是学了什么穿肚术一般,好似要透过她的肚皮,看到里头的小人儿。
她脸一红,终于忍耐不住了,怀胎十月,崔九现在就疯了,日后可如何是好?
她想着,指了指自己的肚皮,“就这么小的肚子,你娃腿有多长啊,够得着吗?就踢!别叨叨了,我要歇了。你别疯这么早,万一明儿刘太医瞧了,说是张太医看错了,你可别哭。”
崔九脸一垮,“怎么可能啊,要不咱们现在就去寻张太医吧?”
贺知春摇了摇头,“现在都宵禁了,你急吼吼的去寻张太医作甚,等一夜便是。”
崔九简直觉得百爪挠心,他想了想,“你看你看,阿俏你平日里都歇得晚,睡前还要练大字,今日这么早就困了,定不是你想睡,而是孩子想睡了。”
贺知春懒得看他走火入魔的样子,任你长途跋涉,颠簸了这么久,也想早点睡啊!
崔九一瞧贺知春是真困了,赶忙也躺上了榻,托着腮,一会儿看看贺知春的脸,一会儿看看她的肚子,乐呵呵的傻笑起来。
阮嬷嬷走路都带风,开始一寸一寸的搜索着东宫,但凡是外人送来的东西,统统清走放进库房里去,尤其是圣人同魏王妃送的。
这两人在阮嬷嬷心中,已经完全成了下黑手的小人的代名词。
蔡公公心惊胆战的看着阮嬷嬷将圣人送的一个笔洗毫不怜惜的塞进了箱笼里,颤巍巍的说道:“嬷嬷,这样不好吧?这是圣人送给殿下的生辰礼,殿下也很喜欢啊……”
圣人还没有驾崩呢,殿下也还只是殿下啊,您这么早就抖起来了,不大合适吧?
阮嬷嬷一笑,老娘宫斗的次数,比你说话的次数都多,这算什么?
“正是因为是圣人送的,殿下珍惜,才舍不得拿出来用,要珍藏起来啊!”
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明明之前殿下一直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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