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马车外,有人忽然高声喝道,我们的马车随之嘎然而止!
我没缓过神来,被这骤然而止的冲力冲击得差点摔出马车外,幸好秦天眼疾手快抱住了我。
罗隽之的声音在帘子外传来:“大哥,嫂子!”
“嗯?怎么回事?”秦天闻声掀开帘子,露出一张中年汉子的方脸,黝黑,淳朴平凡。
同样易容成山野村夫的罗隽之表现出一丝丝紧张,他轻声说:“前面有人设关卡,说要例行巡查!”
“是龙家人?”秦天轻声问。
“不像!但对方来势汹汹!”罗隽之摇头。
“别担心,让他们查!”秦天看了一眼,便放下帘子,坐了回来。
“是龙家人吗?”我警惕地拉起被子。虽然知道自己现在也只是普通的村妇,但还是怕有任何纰漏,被认出来。我现在一点斗志都没有,我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好好调养生息,平平凡凡地活着。
“不是,别担心!安心躺着!”他霸道地将我放平在垫子上,替我盖好被子,让我别多想。
而马车外的罗隽之早已意会,驱车近前。
“什么人?哪里来的?要去哪里?”帘子外有人喝住我们的马车。
“吁——”罗隽之停下马车,跳下马车,赔着笑道:“各位爷,俺们从山南来,往明川去!俺嫂子病重,俺和俺大哥要带她去明川找大夫,还望各位爷行行好让俺们过去吧!”
“病重?我瞧瞧!”一把粗哑的男声打断了罗隽之的话,快步走到马车旁,粗鲁地撩起帘子往内张望。
一张布满刀疤的马脸出现在我们眼前,不等我们有所反应,他已开始上下打量起我们来了。当他的目光落在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张脸的我,心里生疑:“真生病了?什么病?”
秦天搂着我,掩盖起眼中锐利的锋芒,假装成普通山民,脸上布满慌张,举手投足中流露出中年人的懦弱和小心翼翼:“这位爷,您有所不知,俺家内子前些日子不知咋滴染上风疾,村里大夫都看了也没什么起色,眼见日益严重,只得翻山过来,急于求医呐!这不,俺这马夫兄弟便驾车捎俺们一程!”
“真病还是假病,待老子检查检查便知分晓!”对方似乎压根不信,因为他看见秦天虽然脸上露着懦弱,眼神却平静如水!那方说罢,这方他便要挤上车来检查。
秦天见对方越举,他的手已悄悄伸到坐垫下碰触那把炎月盘龙剑。
“咳……咳……”
从这些人稳重的脚步声中,我知道对方人数不少,而且来者不善。眼看我们只有三人,单拳难抵众手,况且在龙家那一战中,我们三人都损耗太多元气,能避免战斗就尽量避免吧!所以我掐了自己一把,痛得猛地一阵咳。
我的手在被子下悄然握住他的,发现他的手十分冰冷,一如他眼中的冷意。我暗中朝他摇摇头,让他稍安勿躁。
见我假装咳嗽,他也顺意表现出有些着急,他嘴里粗鲁地嚷嚷:“娘子,娘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你可别吓为夫啊!”看见我咳嗽得脸通红,他的关切更加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