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传说中的无影客

颅便“咕噜”落地，接着，两股鲜血喷出，在冷月光中绽放血花。

    众黑衣人愕然。

    “青妹，你歇会儿。”易风轻描淡写叮嘱。

    风青青目视那无头黑衣人，气喘吁吁道：“哥，你也太酷了吧？！有时间了，就教教妹妹我。这种杀人手段，妹妹我喜欢！”

    而那持枪黑衣人则语气僵硬言道：“好快的剑！兄弟，何方高人？”

    易风并未答言，只是挥舞长剑在地上刻写了两句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影！

    “无影客？”持枪黑衣人惊呼。

    ——年初，几个江洋大盗在两广境内作案，不但奸杀良家少女，还残杀缉拿的捕快，一时轰动天下。不巧，他们遇上一人。那人顷刻间将他们全部毙命，并留十个字：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影！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影，准确而言，应该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是李白《侠客行》中的两句，常与之相配的还有两句：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不知为何，那人将最后一个字“行”改为“影”。世人不知其意，他自己也从未解释。

    不过，世人则为其取个绰号：无影客。“无影”容易理解，神龙见首不见尾，千里不留影。之所加个“客”字，一方面取义于原诗的题目《侠客行》；另一方面是，易风当初杀人时，并未留下姓名。每当人问起，他总是淡淡回答，“小爷只是一个过客。”

    一夜之间，“无影客”闻名天下。之后，他又连续毙掉数个官府通缉的大贼，从不留活口。“无影客”每次杀人后，都会留这句诗在现场，同时留下的，还有所用长剑。

    “既然知道小爷大名，那就束手就擒！”易风冷笑而言。

    “无影客又如何？”持枪黑衣人嘴上不服软，“老子是隐形者，岂是那些小贼相提并论？”

    顿了顿，他语气柔和道，“小兄弟，你如此好的身手，当捕快太可惜了。捕快有啥好？又累又苦，赚钱还少，不如加入我们，吃香的喝辣的，金银珠宝，女人，即便你想当官，也是轻而易举。小兄弟，你想要啥？说，老哥我保证给你！”

    “你的人头！”易风微微一笑。

    持枪黑衣人哈哈狂笑：“我们兄弟十人，想要人头？这话，应该老子我说吧？！”

    “八人，八人！”风青青提醒他。话毕，她指指那横尸当场的两个无头黑衣人。

    持枪黑衣人脸色一变，不再言语，扑向易风。随之，那七人也进行围攻。毕竟，“无影客”的名头太响亮了。他们准备先集中力量除掉易风，再诛杀风青青。

    残月更冷。猫头鹰的哀鸣更惨。

    兵刃相交，叮当作响！

    易风如风一般掠过，三个黑衣人的头颅被剑扫下，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

    蓦地，大战停止。双方对峙。

    无人发声，猫头鹰也停止了哀鸣，只有夜风掠过耳旁的微微震荡声。

    片刻后，杀气渐渐弥漫开来。这杀气掠过黑衣人，他们禁不住打个寒颤。

    “小兄弟，你现在，加入我们，还来得及。”持枪黑衣人依然虚张声势，即便他的语气颤抖的结结巴巴，“只要你想，老哥我，一定会帮，帮你！”

    “你真想帮我，就留下你的人头。”易风死气沉沉，声音似来自地狱。

    话毕，他身形一动，在冷月光里，缓缓飘向黑衣人——

    剑气如虹！

    剑芒冰冷！

    人剑合一！

    剑在黑衣人中，时而飘逸如仙人下凡，时而瘆人如地狱之鬼。

    在这亦仙亦鬼的剑气中，很快，黑衣人就只剩下一个，就是那持枪黑衣人。虽然他未见阎王，却也是一脚在鬼门关外，一脚在鬼门关内，因为易风的长剑贴着他的咽喉。

    “留活口。”风青青疾呼。

    然而，为时已晚，易风剑起，那持枪黑衣人的头颅滚落在地。

    易风冷漠地瞥一下那惊赫的面孔扭曲的头颅，再抬眼望望高空中遥远的冷月，脸色阴沉。

    他的手一抖，血剑深入地内，没顶。剑，其实就是普通的剑。他从不用宝剑。每次杀人后，他都会弃剑现场。这次亦然。

    他昂首狂吼，几近癫狂。接着，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