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暴雨如注,易风和风青青落脚于一个名为朱家庄的宗祠内避雨。
一时半刻,雨难消停,易风就随意地打量此处。
这一打量,他发现一件惊奇之事,在宗祠的朱家族谱上,竟然看到了苟大同的名字。再仔细查看,便了解原委:原来,这朱家庄之前并不叫朱家庄,而是叫“苟家庄”。
因为“苟”姓太难听,特别是与“狗”同音,苟家庄之人就一直谋划改姓。但有部分人反对,姓氏乃祖宗所赐,岂可随意更改?
就这样,争来争去,二十年多年前,终于还是改了,“苟”改成了“朱”姓,“苟家庄”也换名“朱家庄”。
随后,二人急忙询问乡民,果然,这就是原先的苟家庄,然而,却鲜有人认识苟大同,只知四十年前一场大旱之后,他一家逃荒而去。当时,苟家庄的人几乎散光。虽然后来陆陆续续有归还家乡的,但基本都是与苟大同相差两三辈的人了。那些与苟大同年纪相仿,甚或相差不大的人,要么客死异乡,要么杳无音信。
然而,天无绝人之路,当他们问起当地谁会写梅花篆字时,有人告知,附近胡庄的胡老先生就是写梅花篆字的高手,而且还是双手同写。胡老先生七十多岁高龄了,当地红白喜事、办周祝寿,几十年来,所有的文字都出自他手。
在介绍胡老先生时,乡民还拿出他的墨宝向二人炫耀。
易风和风青青一看,乡民展示的胡老先生梅花篆字与那面铜镜上的完全一样。于是,他们便欣喜前去拜访。
胡老先生声名远播,无人不知。二人顺利寻到他家。
胡老先生身子骨很硬朗,正在挑灯夜读。
易风和风青青先自我介绍,然后开门见山,询问苟大同的情况。
胡老先生不但身子骨硬朗,还很健谈,当即把所知情况和盘托出。
——苟大同十七岁婚配,十八岁喜得一对龙凤胎。龙凤胎出生那年为凶年凶月。为了辟邪,苟大同就到附近道观祈福,并祈得一面开过光的铜镜。之后,就邀请当年的胡先生、现在的胡老先生为龙凤胎取名题字。
胡老先生为哥哥取名富贵,为妹妹取名荣华,然后在镜面上双手书写梅花篆字“荣华富贵,儿女平安”八字……
“那女儿在哪儿?”易风插言。
“据说是送人了。”胡老先生解释,“老朽也是风闻。当年大旱,他全家逃难,据说在路上送给人家当童养媳了。”
“什么村?什么人?”易风惊喜追问。
“好像是,好像是——”胡老先生歉意的笑笑,“时间久远,老朽有些糊涂了,呵呵,好像是,好像是,哦,对了,是柴——”
蓦地,他的话凝滞了,他的笑僵硬了,随之,易风看见他的胸前露出一柄血淋淋的枪头。胡老先生贴墙而坐。那长枪穿过土墙,从他后背插入,透胸而出。
易风惊愕失色,与风青青冲出门外——
门外,行凶之人并未离去,反而静候他们。
这是十个黑衣人,蒙面,手持兵刃。
“何人?”易风冷言相问。
“要你命的人!”一个手拎长枪的人回答。他的枪尖上沾着血迹,就是刚才下手之人。
“看来,所谓的魔镜杀人就是个笑话,你们是故意为之。”易风淡然分析,“你们也肯定属于‘隐形者’这个神秘组织。”
“呵呵,你必须死了。知道的太多。”手持长枪的人间接承认。
“你们一反常态,不惜暴露,如此急不可耐地置胡老先生于死地,证明胡老先生所言很重要。”易风并未理睬对方的威吓。
“暴露又如何?特别之事,特别对待。”手持长枪的人毫无顾忌,“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见了阎王,阎王爷会告诉你们老子是否暴露。”
“你个鳖孙,大言不惭,姑奶奶教训教训你!”风青青忍受不了这家伙的嚣张,拔出双刀便凌厉扑去。
见状,两个持刀黑衣人迎上去。而剩下的八人,则虎视眈眈面对易风。
易风并未出手,只是淡淡一笑,拎出腰间的酒葫芦,“咕嘟咕嘟”灌几口,还自言自语道,“好酒,好酒。”之后,他缓缓抽出长剑,冰冷地目视对手。
残月如钩。树丛中传来猫头鹰的哀鸣声。
易风身形一闪,长剑破空而去,随之,那两个与风青青厮杀的黑衣人头颅便“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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