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德军服务。”
“傻姑娘,有谁会主动为敌人服务?那个女人是被迫的。”
“可是,她难道没有勇气战斗吗?为了活命而出卖灵魂?”
“别说这些了。”伊戈尔厉声嘱咐:“你瞄准那个叛徒的手。打断其胳膊,人质也就得救了。”
“好吧!”娜塔莎旋即趴在瓦砾上,用随处可见的砖头惦着步枪,脸颊贴着枪托,右眼盯着准星……
双方一直对峙着,绝望中的伪军士兵,看着苏军丝毫没打算放他一条路,又继续叫嚣一遍。
而这群游击队也是一群斯拉夫人,对于人质,他们首先把击毙叛徒当做第一要务。
女人突然大喊:“你们快开枪,不要担心会杀了我!他们杀了全镇的人,就留下我们几个女人做奴隶。”
突然,一名士兵扯着嗓子质问:“傻女人!难道你真的想死吗?”
“我不想死!可是,有谁会娶一个被他们玷污的女人!”
说着,女人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或是看到满地的碎石以及灰黑的残肢,亦或是生无可恋。她被捆着的手,居然抓住了手榴弹的拉绳,猛地一拽,胸口的手榴弹剧烈燃烧。
谁都没有预料,事态居然这样发展,女人选择了自杀!
“危险!”伊戈尔急忙趴下,按住娜塔莎的脑袋。
娜塔莎的眼角看清了接下来发生的事。只见人质带着冒烟的手榴弹,扑向那震惊的伪军士兵,剧烈的爆炸后两人同归于尽。
人质和叛徒都死了,躲过爆炸的士兵们纷纷站起。他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展开搜索,唯有几个战士,用工兵铲,突击掩埋了人质的碎裂尸体……
“呵呵,他们已经麻木了。”伊戈尔站起身,连带拉起心灵遭遇震撼的娜塔莎。
“亲爱的,你的情况如何?”
“还不错。就是……”
“不要多想,继续攥紧你的武器,防备所有的建筑所有的房间。我错了,这个地方绝非绝对安全。我们要到战场后方去,只有那里才绝对安全!”
战斗还在持续着,战场几乎就围绕着桥头所展开。
原来,巴尔岑没想到他组织迫击炮一顿轰炸后,德军的城防基本崩溃,如此军队乘胜追击合情合理。正面进攻的部队攻势顺利,残余敌人不得不撤到木桥附近。
木桥之上,四个机枪堡正压制着苏军的进攻,合计五挺机枪正疯狂的射击。
桥头堡附近的环境比较局促,科夫帕克人一度进入“战斗沉迷”,也就是说士兵在进攻时被狂怒冲昏脑袋,便进入忘我状态。
二十多个亢奋的战士,被德军的机枪无情扫射殆尽。见此惨状,后续部队猛然清醒!
双方便以各自的武器,向德军桥头堡射击,碍于其火力之强大,巴尔岑也不敢轻举妄动。
“该死!敌人的火力居然这么强!难道他们的精锐被部署在这里?!”
激战中,巴尔岑觉得他进攻顺利,全然是德军调整部署。不过他们死守这座桥,想必桥梁真是太总要了。
只要稍稍想一想,巴尔岑也觉得这座木桥重要。当前,普里佩特河河面宽阔水流湍急,过河必须找到合适的桥梁。放眼望去,图罗夫这里就只有一座木桥。如果部队想要进攻北方,最近的路线就是从这里的木桥通过。
“莫非德军还以为我们要北上炸铁路?再去袭击平斯克?真令你们费心了。”
无论如何,桥梁有必要夺下来。
与此同时,那名在娜塔莎的狙击中侥幸活命的德军连长,带着他的二十个兵,死守桥头。其实炸药已经埋设好了,如果要爆破,现在行动也可以。
但他恪守师长的死命令,蜷缩在沙袋后的他继续鼓励奋战的部下:“继续射击,尽可能的杀死敌人。当打光担忧你,你们顺着桥梁撤走,我留下来炸桥。”
然而没有人有意逃走,最后的德军战士也陷入到不可自拔的“战斗沉迷”。他们也被狂怒冲昏头脑,完全成了战斗机器。
巴尔岑有意用RPG将桥头堡击毁,然而连续发射两枚弹,愣是从目标头顶划过去,落入远方的河面剧烈爆炸。
“见鬼,距离有些远!”
巴尔岑正筹划着继续摸过去,待距离足够继续轰击,这时候,迂回进攻图罗夫后方的苏军,全面进城战斗。
防御城镇西南的几乎都是伪军,正因为其战斗力低下,才被部署到战斗烈度相对较低的区域部署。
然,守军的兵力捉襟见肘,区区八十多个装备几乎都是步枪的伪军,如何抵挡科夫帕克麾下第二大队,近两千号人的猛攻?
伪军也是一触即溃,他们在且战且走,却纷纷被枪弹、手榴弹破片击中。
亦有大量伪军士兵举起双手,用白罗斯语大吼着饶命。
他们将身家性命寄希望于苏军的仁慈,即便他们知晓进攻者是游击队。
落到游击队手里基本是个死,即便如此他们也决定投降,万一对方会怜悯呢?
出乎伪军意料的事还真的发生了,游击队并没有射杀他们,仍是一个个控制起来,扭送到一起。
“你们不要立刻枪决战俘!我们将其全部抓获,审问其中的罪人再治罪!”
所以,第二大队队长波普德林科的命令,绝非是出于怜悯。
原因仅仅是这位指挥官率部迂回时,凑巧发现了屠杀现场。雨水冲刷着一具具灰白的尸体,有男人有女人,甚至还有孩子。得知这一切,所有的战士受到心灵的拷问。
波普德林科留下一些人掩埋尸体,其余部队继续进攻。他不知道究竟是谁杀害了这些平民,遂决定审讯城镇里的敌人。
他的部队战果颇丰,介于相当数量的敌人举手投降,士兵也就乐意与将其一个个扭送到一处街角,由一众士兵严加看管。
即便战斗尚未结束,审讯已经开始了。
迂回部队顺利和正面部队会师,当前,德军的阵地就剩下桥头堡一隅之地。
德军连长发现,城镇的电话线全部切断,他已经无法联络城镇西侧的部队,他能控制的部下就是桥头而二十个兵,仅此而已了。
他没有抱怨也没有亢奋,只是单纯的将枪口伸出沙袋,向着苏军大概的位置,倾泻着冲锋枪里的子弹,以求更长久的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