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
这老财迷疯不跟别的老头一样下象棋写书法,只爱买彩票,这一阵子赚钱多了,玩命选特码,却没见中过,赔进去不少钱。
我接过来,一看地址居然不近,在坐火车才能到的西川,就说:“我去这一阵你别压奖了,赔钱了又要剁手。”
鲁大师点点头,咧嘴笑了:“那你早点回来看着我。”
我答应了就要回家准备行装。
“等一下,我还有话说。”忽然鲁大师又追上这么一句。
这老财迷疯是怎么了?看这样子跟要宣布遗言似的,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你…;…;拜我为师吧?”他望着我,一双浑浊老眼充满希望:“我活到这个岁数,什么也没留下,就希望后继有人。”
一看他那个样子,我心里确实也不好受,但是这种跟神鬼打交道的日子,我真是过够了,就敷衍说等我回来再说。
鲁大师没说别的,只是颓然叹了口气,转身拿了那个烟袋锅子给我:“你拿在手里,大桃核能让你逃,这个东西能让你辟邪保命,千万别弄丢了,要是看见跟你拿着同样的烟袋锅子的人,你就…;…;”
话说了一半,他有点自嘲的笑了:“算了,你不会碰上的。”
“好好等着我回来,给你带特产。”我撂下一句就回去了,又不是生离死别,哪儿这么多要交代的。
但是没想到,后来每当回忆起这个场景,我无数次的鼻子发酸,无数次希望时间能够倒流。
因为殃发作起来非常快,所以我抓紧时间在家里收拾了衣服就买了当天晚上的飞机票,凌慎寸步不离的跟着,终于能当一回称职的保镖。
我第一次坐飞机,看哪儿都新鲜,空姐们那身材也一个比一个有看头,但是不大会我困劲儿上来了,倒头就睡着了。
睡着了之后,总觉得耳边有嘎吱嘎吱的响声,像是身边乘客在嗑什么坚果,真特么没有公德心。
我翻了身,觉出来有人把我身上滑下来的大毛毯给我盖好了,估计是空乘吧,服务真不错,我迷迷糊糊的yy跟美艳空姐的相知相遇,心想这趟飞机坐的开心,就是特么太吵了。
等睡醒了,我睁开眼,只觉得那嘎吱嘎吱的声音还是响个没完,想看看谁这么不怕长口疮,却忽然发现,这趟飞机是淡季里的晚班,前三排后三排的座位上,就只有我一个乘客!
我一下就清醒了,卧槽,那在我耳边咯吱的,是什么东西?
“那是磨牙的声音。”冷不丁凌慎的声音响了起来:“正吃着你呢。”
卧槽,我被吓了一个激灵,转身往黑漆漆的窗户玻璃上一照,果然看见那个牙印子殃扩大了不少,从肩膀快过渡到了锁骨的位置,颜色也越来越暗了,稍微一碰,比一开始疼的厉害一倍!
这样下去…;…;我是不是很快就要死了?
等下了飞机,我也没顾得上要空姐的微信号,火烧屁股的奔着那个地址就去了。
每个城市都会有大北窑那种迷信一条街,这个秃子也在这样的一条街上,等一进门,我就愣了,只见门槛里整整齐齐的摆着五只倒扣过来的碗,每个碗底的那个小凹槽上都装着浅浅的黄酒,有的泡着虾米,有的泡着鱼干,还有个泡着根壁虎尾巴,看着特别诡异。
“先别进去。”凌慎忽然说道:“这种碗叫死人碗,不能碰。”
我只好在门口喊了一声:“有人吗?”
店堂深深,半天才出来了一个秃子,大冷天只披了一件衣服,露着个长毛的肚子,趿拉着拖鞋,无精打采的盯着我:“有什么事?”
我没成想这个能人长这副模样,但是一想真人不露相,赶紧就把来意说了一遍,并把那张彩票拿出。
秃子接过来一看,眼睛顿时就瞪圆了,有点吃惊的望了我一眼,看到了我后背插着的烟袋锅子,才佯装镇定的说道:“你们俩进来吧——别碰着碗。”
他看得见凌慎!
我忙小心翼翼的跨进来,这个门脸跟鲁大师的差不多,连摆设的位置都相似,也一样的脏,估计这俩人是同门旧相识。
那秃子让我坐,又给我拿了杯茶,我刚端起来想喝,凌慎忽然按住了我的手。
我一愣,抬头一看,凌慎正看向了神龛。
神龛里供奉着一座我叫不出名字来的神像,前面摆着个香炉…;…;是个缺了一条腿的香炉!
我一下就想起来,凌慎早先跟我说过有三个地方绝对不能去,其中一个,就是供奉缺腿香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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