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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脑袋慢慢的清醒,缓缓的睁开眼睛。
我躺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口边上的。不远处,‘凯越旅馆’四个字的霓虹灯还在不紧不慢的闪烁着。
马路上,一个头戴草帽,身穿红色工作衣的清洁工手拿扫把正在一下一下的清扫着昨夜的落叶。
她大约五十多岁的模样。
我的身边,堆积着一堆看不清颜色的树叶。
我慢慢的坐起身,脑袋里还在‘嗡嗡’作响。
那个清洁工大约看见了我从地上坐起来,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你可算是醒了!”
“是啊!我醒了!”
“昨天晚上有个姑娘一直蹲在你的旁边看着呢!”
“谁?”
“我不认识!她不说话,只是看着你!”
“她长的什么模样?”
“长头发,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子!”
那个清洁工又拿着长扫把,去清扫马路另一边的落叶。
“哗啦,哗啦!”
她扫得很仔细。
我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我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清洁工对我说的一句话‘昨晚有个姑娘一直看着我。长发,穿着黑色的长裙子’。
我摸了摸衣兜。
还好,我的手机和钱包都在,东西都没有丢。
可是昨晚那个一直看着我的姑娘是谁呢?
那个清洁工还在马路的对面一下一下的仔细的清扫着马路。
我晃悠悠的抬着沉重的脚步,慢慢的向家里走去。
天还未亮,路边的路灯还亮着。
身后不时传来一下一下清洁工扫地的声音:“哗啦,哗啦~~~”
我突然想起来,她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分明清清楚楚的看见她的眼睛是闭着的;她扫地的时候也是闭着的。
我又看了她一眼:她依旧一下一下的清扫着马路上的落叶。
她背着我,路灯照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后拉着一条很长很长的身影。
我想冲到马路对面,再一次仔细的看清她的面目。可是这时却接二连三的冲过几辆大卡车。
那个清洁工突然不见了踪影,像是突然间蒸发了一样。
我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过身后的那堆积在一起的落叶上,后背立刻一层厚厚的冷汗:那堆落叶上面,分明覆盖着一层密密麻麻的明晃晃的眼睛,黑色的眼球嵌在眼球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我。
“昨晚有个姑娘蹲在你的身边一直守在你身边的!”
那个清洁工扫地的时候;和我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闭着眼睛的。她又是如何看到一个姑娘蹲在我身边看着我的?
那个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姑娘又是谁?
我又慢慢的向前走,双脚却把我又带到‘凯越旅馆’门口。我甚至没有感觉到双脚的存在。
吧台后面的那个肥胖的女人正在用手臂支着她那肥胖的脑袋打盹儿。
“老板娘!”我轻轻的敲响吧台,叫醒了吧台后面的那个肥胖的女人。
“她昨晚没来!”那个女人慵懒的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不耐烦的吐出一句话后,换了一个姿势又睡着了。
“谁?”
“月月!”
我特地走进院子里瞄了一眼:院子里横七竖八的铁丝上,依旧挂满了许多一块块微微发黄的床单被罩。角落里,那间挂在铁丝上的白色裙子已经不见了。
“老板娘,那间挂在角落的裙子呢?”
“不知道!”
从‘凯越旅馆’里走出来,微微的白色的光终于盖住了黑夜。稀稀落落的人从这条小巷子的各个角落里走出来,还有小猫小狗。
路边上开始慢慢热闹起来。
有的人在推着车子卖早餐;有的人坐在路边吃早餐:油条;包子;豆浆;八宝粥~~~
我回到家,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锁眼里,轻轻的拧了下。门打开了。
脑袋里还是昏沉沉的,很困。
我一头栽倒在沙发上,软绵绵的蜷缩在沙发上。
眼睛却无意间扫过卧室,定格在卧室的衣橱上。
衣橱的柜门敞开着,一条白色的碎花长裙格外显眼。
我急忙从沙发上弹起来,飞快的奔向衣橱前。
这条长裙和挂在‘凯越旅馆’的那条长裙一模一样。
这条裙子不是默的,我从来没有见过默有这条裙子。
难道昨夜有人进了我的家里,偷偷的把这条裙子挂在衣橱里?
是月月?她昨晚来到了我的家里?
我困意全消,冲到电脑前,定了一张去往阳城的车票。
下订单,付款,一气呵成。
电脑上显示我的车票预订成功。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默的电话号码。
我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又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呐过迭咧呛叮嘟哽吉诶呕切已霍诶奴朗,仟般膜咧噶一哽喂。再见”
又是一堆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听懂了两个字——再见。
“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我对着电话咆哮了一句。虽然是默的电话号码,但是听声音,还是和默有些差别。
我断定电话那头一定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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