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我怀疑他有问题

    休息了三天，耳朵听力渐渐恢复，qjy的气消得也差不多了，终于肯和我说话。面对我一系列的疑问，qjy懒得一对一回答，索性叫上牛得志一起讨论下现在的情况。青蜂侠作为旁听嘉宾列席，我们一行四人以主宾位置落座，qjy负责主持工作。

    开会之前，qjy对我的不配合进行了猛烈批判，说我拖了末日差馆的后腿，严重影响伏魔驱鬼业务的展开，提出扣我半月薪水的处罚。

    我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呼啸而过，等老子牛逼那天，要你命！

    介于qjy严重跑题，我申请出去静静。qjy一拍桌子，立刻步入正题。她说她用米阵困住牛得志家中的鬼魂，发现他家里并不止一个孤魂野鬼，而是一群！一般说来，孤魂野鬼很少成群结队活动，除非有厉鬼强行将它们控制在一起。

    也就是说，这些鬼中有老大！

    一个鬼好对付，一群鬼就没那么容易了。

    假设牛得志家中有厉鬼作为群鬼头目，这个厉鬼肯定不是来和他交朋友。所谓厉鬼，就是害人成性，一年不杀几个人都心痒痒的那种生物。结合牛得志最近的经历，怀疑这个厉鬼就是死于非命的范小建。

    还有一个可疑之处就是，qjy在牛得志家中发现的厉鬼全是女的！这是个女鬼团！qjy说到这里，突然把头转向牛得志：“你还有秘密瞒着我们吗？”

    牛得志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两手不自觉地摆弄起字母手链。

    一旁的青蜂侠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用说，肯定又是男欢女爱的故事，我去看韩剧了，你们继续吧。”

    青蜂侠拿着平板电脑走进卧室，牛得志吞吞吐吐，始终不愿据实以告，qjy急得直拍桌子，像审犯人似的逼着牛得志开口。

    这好歹也是我们的大金主啊！怎么能用这么态度对付顾客？我把qjy推到一边，接手审讯工作。

    在我的循循善诱下，牛得志终于肯把家中厉鬼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正因为牛得志的眼睛能看见鬼魂，所以他早就认出，盘踞在他家中的女鬼是老熟人。

    厉鬼叫小美，出身单身家庭，母亲在乡下务农。

    因为家境不好，小美初中时辍学，跑去理发店当了一段时间小工，后来觉得老家那种城镇结合部的小城市没发展，便背井离乡跑到现在这座城市奋斗。

    这期间，她也在商业街发过传单，挨家挨户贴过小广告，甚至还在火车站门口拉过旅客。她一路打拼，总算在都市站住脚。

    小美曾经和牛得志好过一段时间，是他的前女友。俩人在这里同居过短暂的一段时间后，小美耐不住寂寞劈腿范小建，和牛得志提出了分手。

    小美和范小建在一起不长时间，突然又念起牛得志的好，死缠烂打地要求复合。牛得志心里不愿意，她就没完没了的闹。闹得最凶的一次，是她生日那天，竟然以直播自杀的方式威胁牛得志。

    那天，牛得志得知小美自杀，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只是，还是没来得及。

    说到这里，牛得志怎么也说不下去了，一个劲儿地埋怨自己害了小美。

    眼瞅着牛得志的情绪临近崩溃边缘，我赶紧编故事哄他，说我女朋友也是这么闹着闹着就没了，这是她们自己作，和我们男人没太大关系，不用过份自责。

    牛得志抹了一把眼泪，说：“哦！怪不得有个女鬼一直跟在你左右。”

    我尴尬得说不出话，qjy赶紧接了句：“咱们刚见面那会儿，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是他妹妹。”

    啊！怪不得当时qjy让我回避，原来是给牛得志机会道出疑问！牛得志点点头，说他本来不想问这些的，因为涉及到要请我们帮忙，还是先问清楚了好。

    自从小美死后，牛得志就开了阴阳眼，经常看到各种鬼魂。有些鬼看着和人一样，他根本没办法分辨它们。他不愿意陪钱倩夜跑，也是怕看到坟地里那些孤魂野鬼。

    正赶上青蜂侠出来倒水喝，我就随口问了句：“师傅！为啥他开阴阳眼这么容易？”

    青蜂侠头都懒得回，直接回了句：“人家有女朋友，你有吗？”

    心口好痛！

    qjy能看见鬼魂，是因为她把能开天眼的办法都试了一遍，再经过几位师傅的道法加持，以及自身的功力突破。

    牛得志能看见鬼，只因为他女朋友死了！

    我这样一个骨骼清奇，天赋异禀的能人，竟然无论如何都看不见鬼魂！这世道还有没有点天理？我要改行！我觉得道士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更适合牛得志。

    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牛得志老用眼角余光偷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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