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将自己与徐安庆的对话告知了其他人,师兄对我的决定表示赞成,既然不能确定,前去查看一下也不失为一种对策。我们作为修行者,降妖除魔乃是本责,既然遇到了就没有不管的理由,毕竟涉及到一个鲜活的生命和一个美好的家庭。
临近深夜,我们才按照徐安庆告诉的病房号前往徐安庆儿子的病房,来到病房门口,我看到徐安庆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发呆,走廊的灯比较昏暗,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看到我们,他站了起来,望着我,在空旷的楼道内说道:“你们进去看一下吧,我老婆也在,我和她商量过了,但是你们得保持安静。”
我点了点头。
我们四人进入病房,我在门口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是重症病房。
屋内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坐在床边,眼睛红肿低垂,脸上尽是泪痕,床头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将整个房间照得昏暗而哀愁。
床上的孩子浑身被绷带包裹,唯有嘴巴和眼睛露着,然而即使如此,我也能够从嘴唇看到他的烧伤程度,只能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就仿佛是被从火炉中捞出来一般。
徐安庆的妻子抬头看着我们,她知道我们的来意,张张嘴,欲言又止。
我不想浪费时间,此时已近子时乃是阴气最盛之际,也是最容易察觉到阴气的时间点,于是对她说道:“大姐,麻烦请你回避一下。”
徐安庆的妻子擦了擦眼角,点点头,然后离开了房间,师兄在她身后把门给关上了。
我让念儿推我到床边,然后我用力摸了一下右眼,驱使符阵运转起来,接着右眼符阵的力量,我的视野开始发生变化,无数能量的流动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紧接着,我就看到病床上的孩子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而在他眉心的印堂处这股气息格外浓烈,成一团气状凝聚,牢牢地粘着他。
这是某种印记,定然是这孩子不小心招惹到了某个孤魂野鬼,那家伙为了报仇留在他身上的,想必那烟花的事故也是因此而起。然而即使孩子伤成这幅模样,印记还未消去,可见对方的怨念之深,必然想要夺去这孩子的性命。
我回头问林雅:“林雅姐,你能看到什么?”
“这孩子印堂被种了印记,怨念极深,从印记的状态来看,不出两天,留印记者就会来害这孩子。”林雅说道。
“不是附身?那就是说对方现在不在附近?这样是不是直接把印记抹掉不就可以了?”进门之后神经就紧绷着的师兄听到我们的对话,方才放松下来。我们四人,唯独师兄不具有类似阴阳眼的特质,他要想看到印记还得通过青铜剑内的剑灵。
正如师兄所说,只要把印记抹去,对方就找不到这孩子了,我也懂得如何将印记抹除的法门。
然而林雅看到的明显比我们多,摇了摇头说道:“你想的太简单了,这印记埋在印堂处,和孩子的生命线连接,若是强行抹去,只怕会危及孩子的性命。”
“也就是说必须要将下印记的家伙制服才行。”我接话道。
“你这不是废话。”林雅瞪了我一眼。
我收了右眼的符阵,坐在轮椅上思考了一会儿,既然能够确定是灵物所为,那么按照林雅所言,两天后我们就要再此静候对方的出现,当然,首先,我需要说服徐安庆夫妻俩。
于是我让夫妻俩进屋。
一进屋子,徐安庆急忙问我们有什么发现。
我不急着告诉他,转而问他道:“你能不能告诉我孩子出事的前两到三天做过什么事情?稍微具体一些。”
徐安庆和他妻子面面相觑,但还是比较配合地回忆起来,结果说了半天都是些日常的琐事,一时间听不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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