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洪太医不敢置信的指着宁莳月,她,她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粗鲁,蛮横,毫无女儿家的矜持娇羞,不愧是从蛮荒之地来的泼妇。”
洪太医愤怒到极点,竟然将心里的话合盘说出,只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他不安的看向莫景择,那张脸一直黑沉,完全看不出他心里想的什么。
“呵呵,洪太医,若无我等这些蛮荒之地的泼妇,又岂会有你们这些米虫生活。”
宁莳月冷淡的看着洪太医,“享受如今的安逸,又无一丝感恩之心,边境将士流血时,你在哪?边境将士饥寒时,你又在做甚?”
她步步紧逼洪太医,“凭什么他们活该流血流泪,而你等却坐享朝堂,张张嘴皮子,就定了他们的生死,难不成朝廷多的是你这般目中无人,昏庸无能之辈么。”
几句话,说的当真是不客气,洪太医只觉一张老脸无处搁放,半天只挤出一句话:“老臣不与你一个女娃娃争口舌,没得被人说欺负女娃娃。”
宁莳月冷冷的瞥了洪太医一眼:“本事不大,借口倒是挺多。”
“你,你——”
洪太医感觉胸口憋闷,呼吸变得急促,人也渐渐喘不上气,一双脸瞬间变得通红。
想呼吸,又呼吸不上,只能大口喘气的模样,引起了宁莳月的注意。
见洪太医脸色发绀,呼吸加快,她乐了。
没想到这太医这么经不起刺激,只是简单的几句话,竟让他患上了呼吸性碱中毒,这是一种过度换气,排除过多二氧化碳引起的生理代谢病,治疗方法很简单。
只是有些凶残!
“秦斌,捂着洪太医的口鼻,待他喘不来气时,再松手,如此反复,直到我们的洪太医不喘了。”
“宁姑娘,这会不会太——”
这是皇宫,太子还在,万一他以此事伺机刁难,她岂不是会遭殃。
洪太医颤着一双手,颤巍巍的指着宁莳月:“恶,恶女,不,不得好死。”
他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
“洪太医,你再不出去,恐怕这手也得废了。”
宁莳月看着那双隐隐有蜷缩之势的手,再拖下去,那手真要蜷成鸡爪子了。
“秦斌,还不快去,没得耽误了皇上的治疗。”
秦斌不再犹豫,拖着洪太医出去了。
“呜呜呜~”
远处传来洪太医支支吾吾的声音,还有脚底蹭着地面的摩擦声。
莫寒锦皱起剑眉,他望着神色如常的宁莳月:“宁姑娘,真不会出人命?”
宁莳月转身看了眼门外:“不用,少不得一会洪太医还要对我叩谢呢。”
这人会不会太猖狂了些,没想到十年没见,皇兄竟然喜欢上这等女子。是啊,如此恣意洒脱,我行我束的性子,当真是他羡慕的。
“可洪太医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对。”
他一个太子看着朝臣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死区,还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非议。
“太子殿下若是不放心,大可去门外查探一番。”
宁莳月说着,比了个出门的手势,“要是没什么事,我就给皇上看病了。”
莫寒锦识趣的闭上了嘴。
床边,景弘帝双眼金币,脸颊凹陷,整个人竟比昨天看着憔悴了一圈,这要不是见过活蹦乱跳的景弘帝,她都以为这人原本就长这样了。
“莳月,如何?”
莫景择看她皱眉,心头没来由得颤了下,以前只知自己恨他,如今真看到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心里的滋味,五味杂陈。
曾经,母妃死了,他恨不能对方也陪着母亲一起,可真到了那一天,他却又不舍了。
何时,他也有了妇人之仁。
“可解,只是要吃点苦头了。”
景弘帝的毒看似复杂,却很好解,只要找小八拿支药水,打一针即可,可她为何要便宜他呢。
是,她承认,景弘帝与自己没仇,可谁让他这些年来,对边境的莫景择不闻不问,还由着下属克扣粮草,此等恶气,要是不出,她怕以后看到他,会忍不住找麻袋套他。
【哎,可怜的景弘帝哟,知道自己的儿媳如此凶残么。】
“闭嘴!”
这才哪到哪,比起莫景择在边境的苦,还不及十万分之一。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