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架着马车,疾驰在夜色中,只是行至一半,变故突生。
打头的马一声长鸣,连人带马一起摔了出去。
高兴大喝一声:“保护殿下。”
“殿下,我们遭埋伏了。”
他看着殿下身旁不多远的宁莳月和宁老爹,红眼怒瞪:“是不是你们。”
殿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拼这一身肉,也得剐了这两人。
宁莳月一脚踢飞靠近棕马的黑衣刺客:“有这怀疑的功夫,还不解决了他们。”
她冷冷的暼了眼高兴,手里也没停下,她一把夺过对方的刀,抹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干净利索的伸手看得宁老爹自皱眉头,月月何时会了功夫。
这身手,没个十年半载的根本练不出,可他肯定月月小时候不曾练过。
那她的功夫从何而来?
还是说,她根本不是月月,可这长相要如何解释,天底下真有一模一样的人么。
宁莳月一直对付着眼前的黑衣人,却也没错过宁老爹的打量。
这么俊的身手,被怀疑很正常吧。
“老爹,小心。”
突然斜方一把剑刺来,宁莳月飞身一脚,一个旋转,将对方连人带剑踢了出去。
宁老爹看着歪躺在地上的人,要不是月月,他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老爹,这些可都是刺客,你发什么呆。”
宁老爹羞愧得红了脸,他捡起一旁掉落在地上的剑,抓着剑柄,刺向对手。
“保护好殿下。”
莫寒锦望着天幕,漆黑的夜,一如他黑漆漆,深不见底的心,他想抓住天上的星和月,却只是枉然。
不知过了多久,又似乎很短。
“殿下……”
高兴欲言又止,他看了眼马儿身边的两人。
“无碍。”
真要是他们,刚才就不会出手了。
“属下在这群黑衣人的身上发现了这个。”
高兴递上枚黑色令牌,那是他从黑衣人首领身上搜到的。
莫寒锦接过,这不是莫景择手下的令牌么,怎么会在这。
“殿下,你不觉得今晚的事很蹊跷么?属下觉得定是莫将军想趁机除掉将军。”
余下的话,他没说。
宁莳月看着那两人:“喂,我说你们还要不要出发了。”
“先出发。”
莫寒锦没说话,如此拙劣的栽赃手段,也就只有高兴那傻憨憨没反应过来吧。
至于何目的——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只是这渔翁会是谁呢?
父皇只有他和莫景择两个儿子,哦,不对还有六弟,只是六弟尚且年幼,再怎么,也轮不到他。
而他,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至于莫景择?
那人也许也没有吧,否则不会戍守边关十年不回来。
只是他这次回来的时机有些巧妙。
短短的时间,莫寒锦想了许多,或许,真如宁莳月所说,宫中生了变故。
会是什么呢?
越想心中越不安,刹那的时间,莫寒锦觉得心情降到了谷底,深深的,喘不上气。
一行人快马扬鞭,终于赶到了皇宫。
“太子殿下。”
守城门的人见来人是太子,让开了路,只是随身的人只让进一人。
“我,我随太子殿下进入。”
高兴刚要站出来,宁莳月抢了先。
他不爽的瞪了宁莳月一眼,一直都是他陪着太子,这丫头插什么嘴,就算她是莫景择带来的人又如何,太子的安危可不容小觑。
“就你吧。”
莫寒锦不再废话,转身进入,徒留高兴一人风中凌乱。
太子,是抛弃他了么?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是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皇宫内,景弘帝床边。
莫景择看着眼前的忙碌的洪太医,揪起对方的衣襟。
“父皇怎么还没醒?”
任莫景择想破脑袋,他也猜不到,十年后的第一声父皇竟是在对方昏迷的时候。
何其讽刺。
“将军,微臣尽力了,实不知皇上中的什么毒。”
洪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皇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命也跟着到头了。
莫景择皱眉,今晚这事颇有蹊跷,像是专为他设的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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