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弘帝看着肥头大耳,挺着肚腩,犹如怀胎九月的洪庆,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账簿呢?”
洪庆早有准备,将随身携带的账簿递了上去。
宁莳月眯眼,这人是有备而来啊,看似憨厚,实在满心眼的算计。
见账簿递到了景弘帝手里,洪庆松了口气,这莫名的松气,给宁莳月的感觉更像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有意思!
看样子这洪庆的身后还有人,至于是谁,想必在座的比她这个外人更情清楚吧。
景弘帝翻看着账簿,眉头越皱越紧,从账簿上看,国库年年亏损,明面上的帐都拿来赈灾打仗了。
单单就账簿本身而言,并没任何出入。
宁莳月看了眼账簿,美哦光明正大拿上来的,当然查不出纰漏了。
还别说,这个给书做旧的人倒真是好本事,账簿皮面泛白,书角卷曲。
要不是她看到此人的身形,都快要相信账簿是朕的了。
“洪庆,你先下去吧。”
景弘帝挥手,让洪庆先走,却独独留下了兵部尚书宁正南和皇子妃。
个中缘由,他掺不透,或许苏相可以。
洪庆离开,景弘帝随手将账簿丢给了宁正南。
“爱卿,可能看出端倪?”
宁正南翻看着账簿,老实说,光熟悉看来并没有任何蹊跷,他摇了摇头,将账簿递还了回去。
“皇上,能给我看看么?”
小李公公捧着账簿,看着景弘帝,见他点头,又将账簿递给了宁莳月。
“小八,这账簿可有什么蹊跷?”
小八闷不做声,它是医疗管家,怎得现在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好小八,你知道的,我虽才疏学浅,可架不住有个聪明绝顶的你啊。”
源源不断的好话跟开了阀的水龙头,止都止不住。
小八终于出声了。
【墨汁和纸张不对。】
宁莳月摸了摸纸,厚实却细软,墨带着淡淡的梅香。
这哪不对么?
不过既然是小八说的,定不会有错。
“皇上,这个纸和墨似乎不太对。”
小李公公闻言,上前一步接过账簿,揉了揉纸张。
“陛下,这纸墨是江南张家今年才做出的新品,因奴才疏忽,将他和旧的混在了一起,这才——”
“无碍。”
要不是李金的疏漏,恐怕也不能发现账簿的端倪,只是宁莳月这丫头是如何知晓的。
他探究的看了宁莳月一眼,却不等细细打量,先行移开了视线。
不管如何,要不是她,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发现账簿的猫腻。书房外,宁正南心疼的看着自家闺女瘦弱的脸蛋,险些没忍住又将她抱进怀里。
“莳月啊——”
他想问她在外都经历了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又哽咽住了。
闺女瘦得跟只猴似得,肯定没少吃苦,他这么问,不是往闺女的心窝上扎刀,让她再回味一遍痛苦么。
“走,咱回家,爹给你好好补补。”
说着,他想像小时候一般,拉过她的手,带她回家,可他的手降降碰到宁莳月的小手时,被躲过去了。
宁莳月朝着他尴尬的笑了笑,真不赖她矫情,她又不是真正的宁莳月,没法对宁正南多亲厚。
“莳月。”
宁正南一愣,眼里满是酸涩痛苦,明明她小时候不是这样的。
小时候的小闺女,就跟只粉嫩的糯米团子似的,他一下朝,就可了劲的黏着他,骑大马,吵着嚷着要逛街,吃糖葫芦。
何时起,他们父女两的关系变得这么生疏了,好像是他纳了陆氏开始,又好像她母亲走了后。
“爹。”
宁莳月别扭的喊了一声,有多少年没叫过了,久到她都已经忘记自己亲爸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了,宁正南激动的一声“哎”,唤回了她的思绪。
“要不你先回去吧,我等等莫景择。”
她实在不习惯和宁正南相处,实在是他看自己的眼神太——
浓烈的,思念女儿的情绪是无法遮掩的,宁莳月实在不敢跟他相处太久,她怕自己再露馅了。
“莫将军么?”
宁正南心里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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