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南。”
景弘帝黑着脸,这是他的书房,不是他家。
“皇上。”
宁正南拎起官袍狠狠的擦了把脸,拜了下,不等景弘帝开口,自己先起了身。
看着自家姑娘瘦弱的小身板,又嚎开了。
“你这是吃了多少苦,怎么瘦了这么多。”
刚才抱着,他就觉得自家姑娘哪哪都硌人,他好好一胖乎乎的姑娘,怎么瘦成这副模样了。
可心疼死他了。
想到这,他又忍不住哭了,一边哭,一边不忘道谢。
“谢陛下帮臣找到了女儿,只是陛下怎么知道臣丢女儿的事。”
外面传言她女儿跟人私奔了,可他相信,自己的宝贝女儿绝不会做出那等糊涂事,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
至于为什么会传出这等闲言碎语,他想到了府邸那人。
本想着她独自一人带着女儿不易,不成想连他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真是将她的胃口养大了。
景弘帝一愣,丢女儿?
兵部尚书丢女儿这么大事,怎么没人跟他说?
看着好端端站在他身前的小丫头,景弘帝疑惑了,堂堂闺阁千金,怎么会出现在边境那等苦寒的地方。
要说没猫腻,谁会信,至于是什么猫腻,还用说么。
“宁爱卿,按说这是你的家事,朕不该过问才是,只是莳月是朕未来的儿媳,岂容别人欺负了去。”
景弘帝毫不掩饰他的护短,他想明白了,想到修复和择儿的关系,少不得要这丫头出力。
如今,正是拉拢关系的时候。
宁正南汗颜:“皇上,此事确实是微臣的错,微臣对不起莳月,更对不起她死去的娘亲。”
看着身旁瘦弱的姑娘,宁正南心头就跟被人剜了刀似的疼,要是当初外出,带上了莳月,哪还会有后面的事。
“皇上,虽说莳月和大皇子有婚约在身,毕竟还未嫁过去,那此事就还是微臣的家事。”
他自己的女儿,自己护。
当然宁正南没说的是,那人是皇子,自古嫁入皇家的,又有几人是幸福的,他不想莳月跳入那火坑。
哪怕那人是皇上,他也想搏一搏。
宁莳月安静的站在一旁,暗暗的观察两人。
一番观察下来,她发现景弘帝不似莫景择说的那般冷酷无情,至少她能看到他想和莫景择修复的决心。
至于她这个便宜爹?!
他真会贪污粮草?
不是她不信,实在是他那性子怎么看都不像,除非他很擅长伪装。
“既然爱卿不愿朕插手,那朕不插手便是,只是边境粮草一事做和解?”
宁正南一愣,喃喃道:“边境粮草么,果然出事了么?”
宁莳月看着她这个便宜爹的表情,难道他真的参与其中了。
景弘帝听他果然知情,愤怒的拍着桌案:“果然是你。”
宁正南忙跪下磕头:“皇上,请容微臣解释。”
“说,朕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借口。”
那可是边关将士的口粮啊,就这么寐下了七成。
可怜他的儿,每年知道会被寐下七成,却每年都来领那三成,只因那三成能救命。
“大概五年前,也就是大皇子,就是莫将军打了胜仗开始,边境的粮草就不归微臣管了。”
“荒唐,粮草不归你兵部管,归谁管。”
宁正南不疾不徐:“微臣当时也是这个意思,可当初朝上议事,铁了心的要给户部,微臣人微言轻,粮草一事就这么稀里糊涂被收了去。”
当时,他就觉得苏相一党非将此事归给户部,他就觉得不对,可任他如何争辩,终究双拳难敌。
景弘帝想了许多,最终从脑海里翻出此事,所以,罪魁祸首竟是他自己。
竟是他自己害了自己的儿子!
“李金,宣户部来见。”
宁莳月看着眼前一幕,还真不是她这个便宜老爹啊,如此,甚好不过了。
她可不想因为粮草的事,僵了她和莫景择的关系。
宁莳月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还好,如此狗血的剧情并没发生在自己身上。
否则,她非得吐血三升不止。
户部尚书洪庆来了,朝堂上看到莫景择时,他就知道此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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