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边境的代表候在外面,不知道是否要召见。”
小李公公附在景弘帝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景弘帝听闻,神色异常激动,却在苏相望过来时,又恢复了常色。
“诸位爱卿,边境派代表领粮草了,此前,诸位不是有疑惑么,如今正主来了,且问吧。”
他看了眼小李公公,小李公公用那特有的嗓音吊喊着。
“宣,莫将军觐见。”
高昂的尖细声音吓了宁莳月一跳,哪怕她候在偏殿,也能听到。
莫将军?是莫景择么?
随着众人的疑惑,莫景择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走近了正殿。
“臣莫景择叩见皇上。”
不卑不亢,至始至终却不曾抬头看龙椅上的人。
景弘帝忍着激动:“抬起头来。”
莫景择缓慢的抬起头,看着龙椅上的人,和记忆中的一样,威严仍在,却苍老了些。
十年了,距离他离开这座皇宫到今日,整整十年了。
景弘帝看着下面那张脸,眼里满是激动,激动之余,又难掩悲伤。
瘦了,瘦了好多,却也精神了许多,只是这身上——
衣裳洗得都泛白了,衣服镶边处都破了。
他这儿子在边境过的这么艰辛么?
正当景弘帝心疼儿子时,有那不开眼的大臣厉声呵斥。
“莫将军,你当朝堂是自己家么,穿此模样,是来卖惨么?”
莫景择不紧不慢:“边境才平息一场战乱,确实在战事外,其他方面吃紧。”
“莫将军,有人说你私下售卖特效金疮药给外邦,可有此事?”
莫景择看了说话的那人,移开了视线:“不曾。”
“胡说,特效金疮药只你营地才有,那十锦药店又是哪来的药,还说你不是和外邦勾结。”
“你倒是对边境熟悉的很,本将军竟不知管辖范围内有人售卖此药,你又从何处得知?”
他没直接回复,反而将这个问题又抛了回去。
胡中令还以为自己势在必得,没想到将自己给折了进去,一时间,他满脑袋都是汗。
“胡中令,朕也很好奇,朕这个皇帝不知道的事,你怎会知道,连店名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胡中令更慌了,他看了眼苏相。
蠢货,如此光明正大的看他,不就是告诉别人,他俩走的近么。
“陛下,胡中令心系朝廷,他怕莫将军不小心走了弯路,固比别人多关心了些。”
听到苏相终于替自己找补了,胡中令松了口气:“没错,臣担心莫将军在外,无朝廷束缚,会做那些不利北萧的事,这才——”
说着,他跪了下来,“臣愿意受罚。”
苏相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还不算蠢的无可救药。
如此,他也愿意拉拔他一把。
“既然胡中令自己承认了,那就打二十大板,希望诸爱卿,以儆效尤。”
苏相和胡中令皆是一愣,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陛下是真的惩罚,一点面子都不留。
胡中令急了,他频频的望向苏相,奈何苏相再没看他一眼。
最终,胡中令被拉了下去。
“既然边境不曾卖特效金疮药,那此事,以后,不许再议。”
景弘帝当即拍板,却仍有不怕死的上前。
“陛下,此事无任何调查,又怎可听信莫将军的一面之词。”
景弘帝怒瞪了那人一眼,心里恨恨。
瞧这问的什么话,他不信自己儿子,信谁!
可身处高位,注定了他不能随心所欲。
沉默了许多的莫景择开口了:“你是何人?”
平静无波的声音没有鄙视,有的只是正常询问。
“莫将军,下官礼部尚书付心易。”
“哦,好名字。”
如果说刚才莫景择只是随口问了一句,那些一句,真就是实打实的嘲讽了。
礼部尚书没少欣慰这名字被嘲笑,只是朝堂上,公然嘲讽的,莫将军是第一个。
他想发作,却奈何对方的身份,最终只能自己生闷气。
“既然礼部尚书好奇那个药店,自己前去探查一番便是,何需在这猜来猜去。”
信誓旦旦的语气,反倒让礼部尚书犹豫了。
他可是听人说过,边境的冬季尤其寒冷,他这小身板,不是上赶着找死。
小李公公接受到了景弘帝的眼神,高呼一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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