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眉善目的嬷嬷恭顺地冲着姬言悦行礼,“二小姐久等了,快随老奴进去暖暖身子吧。”
姬言悦甩开青鱼的手,温和的笑着,“劳嬷嬷费心。”ωWW.
她没问宁安堂今日为何开门晚,就代表这事翻篇了。
只是,她不问是她的事,该解释的老嬷嬷还是要解释一下,“二小姐不知道,老夫人最近精神不大好,睡得晚,起的也晚,让二小姐在外面等了那么久,是老奴的不是。”
说着,她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姬言悦笑容浅浅,“嬷嬷说的哪里话,我是晚辈,多等长辈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二人一边说一边往里走,脸上带笑,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青鱼被落在最后,犹豫了一下,急走几步追上了姬言悦。
宁安堂是许昌侯府最大的院子,因着老夫人信佛,院子里种了好几颗菩提树,树上还挂着挨在一起的的果实。
姬言悦鼻子动了动,嗅到一阵浓郁的檀香。老太太一大早起来点香,心是真虔诚,就是不知道,佛祖会不会满足她心中所想。
“祖母,悦儿来给您请安了!”
一进宁安堂正堂,姬言悦就清脆地喊了一声,然后如一只蹁跹的蝶飞到了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眉梢微扬,说出的话十分不客气,“以前不见你来,现在为了给我请安生生在外面等了两刻钟,看来是有所求。”
上下打量她一会儿,老夫人哼笑道:“我这里有什么值得你来献殷勤?与其在我面前装乖,不如多陪陪你娘,你娘可比我好说话多了。”
“祖母,我……”姬言悦脸白了白,“我一直对您心存孺慕,您别这么说我……”
老夫人闭上眼转动着手上的念珠,并不吃她这一套,“小小年纪,在我面前玩心计,你是觉得我这个老婆子老眼昏花,脑子被泥巴糊住了看不出来你的小心思?”
“祖母!您误会了!”
“误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
姬言悦低下头不说话了。
老夫人名门出身,怎么会不知人情世故,明知她心思不纯还点明,这根本不符合世家的做派。
算了。
也怪她顾此失彼,之前一直在侯夫人跟前,与宁安堂往来甚少,现在想补救都难。
既然委婉行不通,那就直说吧。
老夫人看着温和,跟普通人家的老太太没什么区别,可能把儿子扶持成侯爷的女人,怎么会是个简单角色?
对这种人来说,亲情永远比不过利益。
只要她对许昌侯府有用,老夫人绝不会让她离开。
想到这里,姬言悦自信的笑了,“老夫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您是真的不知道我今儿为什么过来吗?”
“您是聪明人,我不跟您说废话。我来这里不过是想求您帮我留在侯府。老夫人,我这个请求并不过分啊,可您却连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忙。”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夫人,我不想跟您卖惨,我也知道跟您讲感情是没用的,所以,我是来告诉您我的筹码的。”
“你的筹码?”老夫人慢悠悠地睁开眼,停下了转念珠的手,“你有什么筹码?”
“黎国公府!”
“黎国公府?”
“您知道我跟子期哥哥情投意合吗?”
“这就是你的筹码?”老夫人冷笑一声。
一个羽翼未丰的毛头小子,姬言悦也敢拿来跟她叫板?
如果是黎国公她还会给几分薄面,可一个世子,还真不够格。
老夫人瞬间意兴阑珊,“你回去吧。”
“老夫人,您只知道世子不如国公爷,却不知道世子才是黎国公府的未来。子期哥哥非我不娶,日后他袭爵,我就是国公夫人,您确定要放过这样一门强势的姻亲吗?”
把男人不知真假的话当自己安身立命的资本,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姬言悦这么蠢?
老夫人惊奇的看了姬言悦一眼,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你在说什么鬼话呢”几个大字。
不过看在姬言悦好歹也做了自己十四年孙女的份上,她就好心提醒一下吧,“男人的话,你当成耳边风听听就行了,你要知道,男人是靠不住的。”
“你也不看看,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故事里,靠男人的女人有几个有好下场?”
姬言悦皱眉,并没有把这几句话放在心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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