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谣谣,让我来替你说吧!其实,你就是十三年前将军的遗孤,对不对?你的真名字根本不叫云梓谣,而是叫尉瑶雪!我说得对吗?”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了。”梓谣心灰意冷。
只听慕君彦又道:“其实也不算早,你还记得你在渔船上生病了吗?那时候你晚上说了梦话,你在梦里叫我硕倌。”
“硕倌?”梓谣的心怦怦跳起来,但是她还是问道:“硕倌是谁?”
“那是我的乳名,小时候家里人都这样叫我。在我小的时候,曾经跟一个小姑娘订过亲,那个时候我们互相交换了玉佩。那小姑娘生得很是可爱,她对我的怀表十分喜爱,那是父亲送给我的一只金表,表盖上是一只展翅的雄鹰。我见她喜欢,就送给她了。谣谣,你还记得那只怀表吗?”
他说着话便慢慢靠近了她,梓谣警醒地尖叫一声:“你不要过来!”
“好好!我不过去!”慕君彦投降,“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是灭门之恨?如果你实在要杀我,我也没有什么怨言,但是你如果不杀我,我保证帮你查明当年的真相。”
梓谣疑惑地看着他,茫然不解。
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谣谣,你想想我们的孩子,你忍心让他一出生就没有了父亲么?”
这时候慕君彦又说:“谣谣,把枪给我!”他伸过手去,逼视着她,这一次再没有半分相让。
梓谣的心一点一点沉下来,这个人,这一次不杀他,恐怕这辈子就没有机会了,突然就把心一横,就将那黑漆漆的枪管对准了他的前额,颤声道:“好,今天就让我们同归于尽,一了百了!”说着便推着子弹上了膛。
慕君彦柔声道:“谣谣——”他慢慢地凑近了,看准了机会,身子一矮,猛地扑了过去,夺她手里的枪。她手指本能地一紧,使出全部力气去抢,两个人扭打在一处,只听“怦”的一声响,接着“哗”地一声,那床头一盏壁灯被打得粉碎。
慕君彦一下将她护在怀里。
他闷哼一声,开亮了屋顶的水晶琉璃大吊灯。果然就听见楼下乒乒乓乓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急剧的敲门声就响起来,高昌明的声音传过来:“七爷,七爷,是不是有刺客?伤着了没?”
慕君彦闷哼一声,说:“没事,一只耗子。”
高昌明原本就是个精明的人,见他这样说隐约也猜到了什么,便挥了挥手:“都回去吧,一只耗子。”
门外是卡啦卡啦收枪的声音,又一阵悉悉索索退下去的声音。
那床上溅得满满的都是玻璃渣子,已经没办法睡了,梓谣还缩在床角,慕君彦也不理她,只是在翻箱倒柜地找纱布,他的手腕上因为刚刚灯碎了,划了道很长的口子,血迹已经沁过了睡衣。
找到了纱布和消毒药水,对梓谣说:“现在知道怕了?来,帮我包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