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默叫小丰子取来衣服,去偏殿换上之后道:“让他们都进来。”
小丰子有点担心:“陛下身子虚,不如养养精神了再说吧?”
刚才君默发病的时候,那可怖的样子实在恐怖,他现在都还觉得君默会不会在下一瞬间突然那再次病发。
君默闭眼揉了揉眉心,看起来也是相当疲乏。
她没说话,小丰子就知道她是主意已定,于是便叫众位大臣一一入殿。
君默刚才经历了一场损耗,此时也顾不上其他,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脑子里不由自主浮现了那人跟她唇齿相依的画面,君默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跳有些微微加速。
众人的脚步声来来去去,周围的环境算不得安静,君默的思维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
不对劲。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错。
前后两世,一定有什么地方没有衔接上,这才导致这一世的沈渊性格大变。
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君默隐约觉得自己就快要抓到什么了。
可脑子里的那个念头一闪而过,快得根本抓不住。
众人只看到年少的帝王形销骨立,闭着眼睛仿佛已经魂魄出窍,看起来随时要驾鹤西去了一样。
君默等听到朝臣安静了下来,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发现,刚才被她气到拂袖离去的沈渊,竟然也在其列。
刚才她感觉沈渊的脑袋都快气冒烟了,现在竟然还能坚挺的参加剩下的会议,在这一点上,君默佩服他——
挺敬业的。
在登基大典上发生这样的事情,众臣至今觉得十分混乱。
不明新帝怎么突然就发了疾病,也不明白长公主到底犯了什么罪。
君默知道众人疑惑,也适时开口:“朕知诸卿有许多疑惑,可一一道来。”
立即有臣子愤青般站了出来,为君婵鸣不平:“陛下,长公主毕竟是陛下长姐,你与她若不合,先帝泉下有知,恐怕不会安宁。”
“无所谓。”君默的表情非常淡:“不管安不安宁,他总不可能从皇陵里跳出来,杨谏臣,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死者为大,陛下此言对先帝不敬,实在放肆!”谏官的职责本来就是负责纠正皇帝过失的,君默当即就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通。
她也不怎么在意,只是道:“朕记得,去年中秋节的时候,我似乎在长公主的寝殿外见过杨谏臣的身影,现在才想起来问问杨谏臣,你是如何进得内宫的?”
这朝堂之中,君婵的裙下之臣并不在少数,这时候,忠犬的作用就发挥了出来。
杨谏臣脸上一慌,立即否认:“陛下肯定是看错了,去年中秋宴会之后,我立即就回了家中与家人团聚,从未进过内宫。”
君默不紧不慢的,那调子拖得长长的,非常磨人:“朕没看错,只是记错了,不是去年中秋,是清明,杨谏臣去年清明也是跟家人过的吗?”
杨谏臣本来巧言善辩,但此时心虚,加上被君默一套话,反而说不出来了。
沈渊冷哼一声:“跟君婵有了奸情,承认了就是,想必跟你一样的炉鼎并不在少数,还真以为圣上会因为这种事而处置你?那要处置的人就太多了,你不过是跟个垃圾桶春宵一度而已,何必把自己当真?”
沈渊这嘴,当真是毒得没边儿了,许多人脸上都青一阵白一阵的,但偏偏还没人敢站出来光明正大的骂回去。
而且一开口,完全是处处拥护君默,根本看不出两人刚才争吵得如此激烈。
杨谏臣感觉到了沈渊的针对,不悦的顶了回去:“我与摄政王素无关系,你何必用这么难听的言语来污蔑我?”
沈渊冷冷的扯起嘴角:“呵。”
简简单单一个字,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杀伤力极大。
君默其实看得挺爽的,但也不得不出声打断:“刚才徐院判诊断,朕突然发病,并非是因为身体有疾,而是误食了药物。”
群臣一下炸开了锅,喂有沈渊表情麻木,甚至隐约在冷笑。
“误食药物?陛下想说的,是不是她其实是中毒?”
“什么药物能让人变成那样?陛下这意思,是不是说药是长公主下的?”
“等等,我觉得这事情不简单,我总觉得这里面肯定还有内情......”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君默道:“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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