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永宁公主返回了皇宫,没有在罗冲这里获得任何承诺。对于她的满腔期待,罗冲只是以‘走着看吧,我还没想好’这句话应付了过去。
罗冲并不是存心敷衍,只是不忍心打击她,最起码目前阶段没必要让她那般绝望。
她救不了晋朝,也不值得去救,作为一个女人,她更应该只为了自己而活。
当天夜里,昏迷状态的袁二公子被仆人发现横躺在后花园的草地上,顿时间,袁府震动,此夜无眠。
袁二公子被他老爹亲自以冷水唤醒,睁开眼迷迷瞪瞪地四下一瞅,脸上露出无比震惊的表情,随后,抱住老爹的双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不是做梦吧?”
“到底先前是梦,还是此刻是梦?”
“假如此刻是梦,就不要再让我醒来了啊!”
袁二公子哭喊着说了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实际上,他还在神志恍惚,有些分不清了,到底在海岛上的那几天是在做梦,还是此刻回到家里的情景正处于梦境。
啪!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袁大人强忍着心疼,给了他不轻不重的一耳刮子,顿时就把他打愣了。
瞅着短短几天就黑瘦了一大圈的儿子,袁大人低沉而道:“儿啊,你回家了,这不是做梦。为父去皇上面前推掉了那桩婚事,你才能回来啊!”
“婚事?”
袁二公子打了个激灵,总算确定了:“果真就是为了那桩婚事,这几天我在海岛上反复琢磨,嫌疑最大的就是永宁公主……她怎能这样对我,不愿就不愿吧,怎可以这样对我?”
袁大人转身止住孩子他娘的哭泣和追问,又问儿子:“这几天,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倒是没有其他,就把我丢在了一个无人的海岛上……”
袁二公子尽可能保持理智,细细讲述:“不知怎的,一睁眼就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座孤岛。父亲不要骂我糊涂,起初我也是难以置信,京城属于内陆,距离最近的海岛也得有一千多里,我怎会不知不觉就被送上了一座孤岛……”
袁大人阴沉不语,这才理解了,儿子刚刚所说这个做梦那个做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换成自己,一睁眼就从京城家里去了某座海岛,定然也会觉得难以接受,极不真实。
“好大的能耐啊!”
待到二公子把这几天的遭遇全都讲完,袁大人这才长叹一声:“皇上在白天刚刚取消了婚事,夜里就能把你从海外送回来,简直就是飞天遁地之能,武者宗师便可以做到吗?”
“父亲是说,从婚事取消,到我被送回来,时间上仅有……短短几个时辰而已?”
二公子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时间上毫无概念,此刻听父亲这样一讲,便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儿子也算个习武之人,对于武者宗师的能力虽没有亲眼见识过,那也曾听说过,几个时辰跨越至少一千多里,还得划船行舟渡过茫茫大海,这……这根本不可能,谁都办不到啊!”
“对!”
袁大人神情凝重地点头:“这便是说,罗动故意以此来震慑咱们,别人做不到的事情,他却可以做到。其中也包括,轻松取走我袁某人的项上人头。”
这番话,他认为很有道理,却不知真的冤枉了罗冲,罗冲根本没有玩弄这么些心思,只是懒得搞什么花样,把袁二公子从小宇宙里随便一扔也就完事了而已。
可就是这种懒得搞花样,在别人眼里却成为了难以琢磨的大花样。
然后就听到袁二公子悲悲戚戚地对着他的母亲哀求:“娘,给我弄点吃的吧,我饿,快要饿死了……”
“哎,哎,好,好。”
袁母流着泪,赶紧吩咐下人去厨房整吃的东西;袁大人还多了个心眼,又吩咐一声:先把大夫请来,给孩子号号脉,看他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
总之,袁二公子早就在心里面发誓了,打死也不能娶什么公主了,宁可娶一个渔夫的女儿,最起码还会打渔呢……
转过一天,永宁公主与袁二公子的婚事取消在朝堂上并没有太多反响,是因为,有比这严重了无数倍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兵部收到几个方向送来的军事情报:青原骑兵果真从四面八方开始朝京城这边汇集了,数量还是两万左右。罗动先前斩杀的近千人并不能让他们伤筋动骨,很显然,青原骑兵也带有明显的报复意味。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北疆那边同一时间也有军报送达,说青原军有一支五万人规模的步兵军团也已经绕过边境,侵入到晋朝境内。目前还难以判定,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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