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侠以武犯禁,这些习武之人真是该死!
看到罗冲鸟都不鸟自己,袁大人一甩衣袖,冷哼:“跟一个武人没道理可讲,我找皇上评理去!”
“不送。”
罗冲笑了笑,连他的背影都不看,转脸对王知府说:“王大人,我可以回去了吗?”
王知府冷着脸,点了点头。
罗冲站起来又道:“王大然,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今后若再有类似的失踪案,不要再请我过来了,你不可能有什么收获,除了一肚子闷气。”
然后又面色诚恳地补了一句:“这可不是讽刺,而是真的同情你。你这个三品知府夹在中间两头不赚好,实在有些可怜。”
然后便扬长而去。
最后一句话,还真的说到王知府的心坎里了,他也是无声一叹:没错,再请你来,我就是犯傻了。
当天下午,罗冲这边相当平静,也不晓得皇宫里发生了什么,反正第二天上午,永宁公主又来了,一见到罗冲就是摇头苦笑:“昨个儿,父皇去了我那里,大发雷霆,还摔了东西,骂我是个不孝之女,差点就要动手打我了。”
“除了发火,还说了什么?”罗冲笑问。
“别的倒是没有多说。”
永宁轻轻摇头:“临走前只说了一句,把袁二公子放回去,这桩婚事取消了,今后也不再过问我的婚事,但是……”
但是什么,不用说了,表面上貌似永宁获胜了,争取到了自己所谓的婚姻自由,却也意味着,父女之间的那份感情也被消减到最低点,皇帝的意思显然是: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回想过往,父皇、母后,还有自己,在一起时的那些欢声笑语,永宁的心里自然是很不好受,母亲撒手人寰,现在,又失去了父爱……
“我该怎么安慰你?”罗冲温声问道。
“不用。”
永宁轻轻摇头:“我不后悔,毕竟,我不是为了自己。”
这句话里隐藏着极为深层的含义,最起码是在表示:我的婚姻,要对国家现状能起到一些挽救作用才行,所以,我一直都在寻找着那个人。
国比家大,更是远远超过父母之情。
“那么,现在就把那位袁二公子放回去?”
罗冲才不管别人如何伤感,没心没肺地笑问:“别担心,你老爸若是反悔,我就把袁二公子再绑一次,下次就给他降低待遇,换个鸟不拉屎的荒岛。”
“荒岛?”
永宁没怎么听懂,问道:“这一次,你把他关在哪里?”
“这个你别管。”
罗冲摆摆手:“反正目前来说,袁岛主过得还算不错。”
岂止不错,袁二公子在那座海岛上吃错了一种野果,导致轻微中毒,拉肚子拉得都要虚脱了,正躺在沙滩上哼哼呢。
幸好,昨天用渔网逮住了一条大鱼,肚子里还是有点存货可以消耗的,否则,他想要再站起来都难。
永宁再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放他回家吧,毕竟,他也算无辜的。”
“这世间,无辜的人太多了。对他来讲,未尝不是一次锻炼。”
罗冲回道:“有了这次的经验,以后再听说皇帝要把哪个公主嫁给他,估摸着会在第一时间逃离大陆,自己选一座比较合适的海岛。”
“不懂你在说什么。”
永宁颇有些心力交瘁软弱无力,想要离开,还有点不舍得,便缓缓地坐了下来,以一种柔和中蕴含异样的眼神瞅着他,低声问道:“你把别人都吓成这样,以后真的没人敢娶我了怎么办?”
她想听到的回答是什么?
反正不是此刻从罗冲嘴里说出来的这一句:“一辈子单身倒也不错,自个儿说了算,省得总和丈夫吵架,儿女长大了也不听话,连娶谁嫁谁都不听你的。”
永宁刚刚摸上茶杯,一听这话,差点顺势扬起泼他头上。
不过,公主殿下内心坚强,不是这么容易遭受打击的,她已经把某个人视为征服的目标,早就料到,这个过程中隐含着不小的难度。
些许挫折不算什么,永宁的芊芊玉手只不过微微颤悠了一下,便缓缓抬起,相当优雅的抿了一口,然后才道:“虽说在这件事情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代价却是,父皇对你也有了很不好的看法,觉得你胆大妄为,野性难驯,不是个容易掌控的臣子。”
“代价?”
罗冲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动:“他若懂得代价的真正含义,也不会把晋朝搞成这幅田地,怎么着都会比现在好一些。”
永宁不想再忍了,顺着这句话就问他:“那咱们,一起想办法挽救它,可以吗?我知道的,你能做到,你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