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难得地赖床。
制作彩墨时需要调用异能,可惜她的异能是有局限性的,需要损耗元气。她这几日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了,今日只觉得浑身疲乏,起床都有些难。
拖着疲惫的身体,去了祖母那里吃了早饭,回到院子里面便又躺了一会。
谁知,时广山却来了。
他进入时映菡屋子的时候,时映菡堪堪下床,披上了外衣。
“我当你多努力地制作彩墨,原来就是躲在屋子里面偷懒的,你留在府中还能为时家做点什么?”时广山进入屋中,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
时映菡被骂得措手不及,有些愕然:“儿今日觉得疲乏,只是想休息片刻。”
在时家的规矩,在屋中无非就是绣花习字,时映蓉更是天天在院子里面无所事事,晨昏定省迟到,午睡也是每日必做的事情,为何她连休息片刻都不成呢?
谁规定闺女就得为家里做事了?闺女恪守本分不就可以了吗?
“我看你是疲于挑拨大姐与继母之间的事端,才会如此疲乏!”时广山说着,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脸上尽是嘲讽。
“儿不懂父亲在说什么!”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大娘已经到我那里哭诉,说你在帕子上做手脚送给继母,诬陷于她,借此挑拨她与继母之间的关系。”
时映菡一听,便明白了过来。
时映蓉已经倒打一耙了。
上一次帕子的事情,她本想息事宁人,什么也不想管。可是时映蓉还是得到了消息,认定了她与杜氏是一伙的,随后对她落井下石一番。
时广山对时映蓉一向宠爱,又知晓她一向没有什么心计,反而是时映菡心思深沉一些,会相信也不奇怪。他完全就不记得,时映蓉身边,还有一名精明的刘妈妈!
时广山信任时映蓉,却不相信时映菡,这着实令她寒心。
“父亲说得有趣,大姐与母亲之间的关系,还用得着儿女挑拨吗?”时映菡说着,也笑了起来。
时映蓉与杜氏水火不容,这是有目共睹的,时映菡去加一把火,也只会引火烧身,反而多此一举。
有点脑子的人,怕是都不会如此做。
时广山微怔,随后恼羞成怒:“混帐,看到大姐与母亲这般关系,你难道就不能劝阻一番吗?”
“儿曾劝阻大姐,她却将我的奴婢痛打一番,随后还如此诬陷于我,大姐这般令我寒心,我又如何去劝?儿只想护着六郎,让他不被波及进去……”
时广山大怒:“你这是在说你大姐的不是了?你是她的亲妹妹,难不成还怀疑她要害你?”
“大姐是我的亲姐姐,还不是到父亲那里哭诉,怀疑儿?儿是您的亲女儿,您还不是怀疑儿?”时映菡说着,悲痛欲绝地后退一步,“儿无论如何做都是错的,大姐如何错,也是对的,这是为何?”
时广山被时映菡盯着,竟然哑口无言。
看着时映菡那越发成熟的面孔,时广山当即拳头紧握,最后也只是将一张帖子丢给了时映菡:“这是印家的帖子,明日去印家赴约,他们会教你如何制作彩墨。学了技术,就别想再偷懒了,真不知道将你养这么大,究竟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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