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渐也不在意他的话,就当耳旁风刮了过去,顺着阎祭说的话,又顿时不要脸起来,“依蛇王的意思,今夜风大,不适合待在院外一整夜,我那好友因受了我的气,定是不会放我进去,不如蛇王好蛇做到底,收留本太子一下。”
他故意曲解了阎祭的意思,将担心不吉利改成了怕君渐受寒。
不过阎祭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更彻底的说,阎祭压根就没听懂他的深层意思,也似乎被他表面蒙到了,恍惚中竟然在这句话里找到了一丝丝的可取之处。
枭森是他多年的好友,迎娶兔族的玉晚是这匹狼从小到大的梦想,如今梦想成真,阎祭看着也是十分欣慰的,自然不愿意有人触好友的霉头——哪怕这个霉头只是一个小小的风寒。
婚日即是喜日,病即是凶,两者相冲,实在不吉。
因小而过失大,不划算的选择,收留一晚倒也不是不可,阎祭摸着下巴思考。
“可以。”
君渐唇角轻扬,在阎祭做出思考的动作时,他便知道,自己目的成功的可能性八成是有的了。
“如此,那便有劳蛇王,先给本太子解开绳索吧。”他道。
阎祭闻言去解。
“……”看见绑住君渐的东西是个什么绑法后,阎祭不动了。
虽是说不出这绑法的名字,但却有种,一眼看去便觉得暧昧的感觉。
阎祭没忍住问:“这绑法……名叫什么?瞧着稀奇。”
君渐道:“……恕,不能告知。”
不提倒好,一提就来气,君渐一颗狐狸心羞耻度满满,哪有心情说名字。
阎祭道:“好吧。”心情意外的失落。
君渐身上的线绑法稀奇,阎祭一时也无从下手,想直接用利器割断,却徒劳无功,不仅割不断,反而还发出光芒弹开了他。
“有趣。”阎祭道,“有趣。”
这线不是凡物。这是阎祭的第一想法。
这线的拥有者,一定是位强者。这是阎祭的第二想法。
可到底有多强……他看了看手心被灼烧的漆黑的痕迹,心中微沉。
强到,他无法想象的程度。
那么,作为红狐的太子,君渐又是如何认识这类强者的?并与他相称好友?阎祭在心中警惕。
“如何?”因为蛇王在身后的原因,君渐不好回头看,只能艰难的扭着脖子询问。
也许是他的动作太大,打断了阎祭的思考,阎祭的目光不由被他吸引去,然后盯上了那露出来的,被屋中火光照射地,白皙如玉的颈部。
目光在上面停留了片刻,又如避嫌似快速移开,他取下眼睛,假装双眼疲劳按揉了几下太阳穴:“从未见过,要接开,困难。”
君渐点了点头,到了声好,便转回了脖子。
君渐转回了脖子,阎祭莫名不想戴回眼镜了,索性就这样扔到一旁的桌上,蹲下身来仔细观察起红线的结。
红线太细,根本看不清结的顺序,想要逆着打结的顺序解开,根本不可能。
割不断,解不开。阎祭道:“不能变回原形么?”
君渐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道:“试过,但线也会随着一起变小,捆着也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