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季家的一切都是她的,她不认为这是偷。
这是自己家的东西。
坐在院子里的破凳子上,季流年拿着筷子,吃着面前桌上摆着的饭菜。
她在思考问题。
当年的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要怎么才能查探当年的事呢?
这身体的母亲是被人在分娩的时候害成了难产。
而不得不说,难产是杀女人最无形的手段。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女人分娩的时候有多可怕,所以不会有人怀疑是做手脚,只会认为是难产。
而今看来,原主的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
而父亲是长年累月的吃了慢性毒药,最后成为了病死的假象。
而外公一家,母亲的娘家,又被陷害。
这里面一环扣一环的,季流年想着就十分头疼。
这些,自己要怎么去查呢?
但不管怎么查,这些事情,要想解决,都需要一样东西,那就是——钱。
放下筷子,季流年拿着手帕擦了擦嘴,朝外头瞧了瞧,好像没人要来找麻烦。
吃完晚饭,季流年将餐具装进空间里,准备放回厨房去,却见便宜二叔一脸疲惫的回来。
季流年有些好奇,便跟了过去。
管家已经在里头了,二叔黑着一张脸,就跟自己钱包被偷了一样。
好一会儿,季高义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好一个小贼,居然潜进皇宫,将整个皇宫都给偷了,连桌子上放的花瓶都给偷了!现在陛下责令查,这可怎么查!”
季流年一听到就高兴了,原来季高义黑着一张脸是这样啊。
看来自己还一箭双雕了,不但得到钱,还给季高义找麻烦。
不错,季流年心情很不错的离开,准备回去休息,再好好想想怎么洗清冤屈。
回到破旧的屋子,季流年瞧着这垃圾场一样的地方就摇头,最后不得已,还是得躺上去。
“哎……这日子,不是一般的苦啊。”
季流年摇着头,躺在床上,渐渐的,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夜色安静了,只有东风吹拂,外头一个人影在窗口晃动,厉鬼来临。
忽然,平缓的东风变得凌厉,狂风一把吹过去,将破败的门强行吹来。
一个黑影出现在门口。
那黑影不是走的,而是漂浮在半空,脚离地一尺,就这样飘了进来。
黑影飘着飘着,飘到了季流年的床边。
床上的季流年还在睡,睡得十分舒服的样子。
黑影‘咯咯’的笑了起来,伸出手,一把去扣住季流年的肩膀。
可就在这一瞬间,电光火石,季流年的身子一滑,居然从黑影手里逃生。
一眨眼,季流年已经站在黑影背后,气势凌厉。
“哼!又是你!”季流年当然认得面前这个黑衣人,就是昨晚在暗夜市场,后来又想抓了自己的黑衣人。
黑衣人转过身来,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瞧着季流年,哼哼笑了起来,不但笑声,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听起来,真的是鬼。
“你这次,跑不掉了……”
季流年冷眼瞧着面前漂浮过来的人,冷笑道:“你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去做鬼,真的是无法理解啊。”
黑衣人急忙摇头,“不,我不是人,我是鬼,我是厉鬼。”
话音未落,黑衣人右手成爪,直接去抓季流年的咽喉。
季流年不想因为打斗在季家引来麻烦,脚下一滑,已经出了破屋子,站在院子里,身子一晃,已经离开季家。
黑衣人见季流年身影飘走,‘咯咯’笑了起来,“想跑?我怎么能让你跑呢?我是鬼啊,鬼怎么能让人跑了呢。”
话音还未落下,黑衣人身子就像一片树叶一般飘着,直直追着季流年而去。
城外郊野,荒野一片。
季流年轻功还不算好,毕竟现在的她修炼有限,可身后那黑衣人却来得快,快的就像风,一眨眼,就追到了自己。
季流年心里大惊,却一点不慌,急忙往前跑去。
可下一秒,黑衣人已经挡在她面前了。
季流年掩在袖子里的手拽成拳,瞧着面前的黑衣人,“你到底是谁?”
黑衣人笑了两声,“我不是人,我是鬼,是厉鬼,哈哈哈……我是鬼……你怕不怕……”
季流年翻了个白眼,她发觉眼前这人,精神有点不太正常。
呵笑一声,季流年道:“你要是鬼,我反而不怕了,可惜,你是人。”话音落,季流年突然转身,手里已经握着一把剑,手一挥,在这暗夜中,绽放出灿烂的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