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扑入黑暗里。
“叮叮叮叮。”
密集的剑光火星崩炸时,最初的那个身影也持着一把略显盘曲的剑器,飞越而起。
片刻后,剑音稍歇,身影又退回火光里,身上多了几处伤口,脸色兀自发白,眼中全是惊恐之色。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奔向了回路。
“就是他们,弟兄们,给我杀了他们。”
眼瞅对方不是自己的对手,队正蒋干建功心切,留了一名手下报信,带着一干手下追杀而去,杀气中带着几分羞恼。却也难怪,虽然他们未再损失一人,但刚才的片刻功夫,各刀手都在身上脸上留下了记号,这仇恨,拉得满满的。
两个岔口外,利用弯角暂时避开后方视线的假小子几人,按着张大牛留下的标记,爬进了一处开凿在洞壁上的小洞,小心的用一块裹着泥水的黑布遮挡着洞口。不多时,张大牛他们也跑进这处地道,各自伏在一个土坑,也用黑布遮着。
而此时,一直跟随在后方的人群,也转进了这处地道。
“哪里去了”
“一定就在附近,诸位好好找找,竟敢欺骗我们,定要他们好看。”
“对,全打折了第三条腿,再让他们带路。”
“我看其中几个小家伙甚是可怜啊,不如交给我教导几日,定让他们懂得规矩。”
人群嚷嚷不止,语中全是责骂、侮辱,亦让心中略有不安的杜文和张大牛放下了最后一点顾虑。
恰在此时,追击不放的蒋干等人也闯入了此间。
乍然碰头,全场俱静,两边都呆了呆。但不同的是,一伙惊惧不已,仿佛一群绵羊见到了狼群,恨不得将自己的脑袋埋入地里、屁股朝天,假装自己看不见。而另一伙人只是稍显意外,但他们各个如狼似虎,煞气冲霄。
“交出铁剑门弟子”众刀手爆喝一声,吓得众人肝胆剧颤。
“原来是铁剑门的,难怪如此可恶。”
“各位爷爷,小的们也不知铁剑门的人在哪,我等也是在找他们呢。”
“小的们知道爷爷在找他们,特地追击到此地,一片赤胆忠心,还请诸位爷爷明鉴。”
“”
各人一听洞子帮在找铁剑门麻烦,各个咒骂不止,又不断拍着马屁,恨不得将心肝都掏出来给人看看,听得几个藏起来的人都起了鸡皮疙瘩。
“废话少说,各人都站好,怪怪配合,谁敢再多说一句,就拔掉舌头。”若是平常时,队正也要备上一壶好茶好好听一听这不带重复的马屁精华,好好学习一下语言的艺术,说不得哪一天能用的上,此时可没这功夫耽搁。
“是,是,小的们这就照做。”
各人当真比畜生还要听话,立刻蹲在两边,高昂着头颅,眼中泪光闪闪的,真似见了组织一样。就算是畜生好歹也要抽两鞭才会老实呢,他们连抽都不用抽,真个儿省事。
洞子帮的刀手很满意各人的反应,用刀尖挑着各人的脑袋,仔细辨认。
刚才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但他们也不计较,只管看着像就行,不多时就拖出了七八个哭爹喊娘的,也不管他们是不是冤枉,都一刀切了,让各人的心肝又抖了抖。
“怎么回事,脸上怎么有泥印”便在这时,一个校刀手不满的喝道。
“爷爷,爷爷,这不是泥印,这是胎记,您看,您看。”一个犀利哥打扮的青皮舔着脸要往前凑着。
“妈了个巴子,看你个鬼。”校刀手可没有心情打量如此丑陋的男人,谁让他眼睛不舒服,他就让他脑袋不舒服。
“嗤”刀光再闪,这名青皮就被削掉了脑袋。
“还有谁,都把脸给我擦干净了。”
“是,是。”各人忙不迭地擦着脸,使劲搓揉,真恨不得将面皮给扯下来。
“你是怎么回事,擦不干净爷爷用刀锋给你刮一刮,哈,呃”
见得同伴搞出了新花样,一名校刀手不甘示弱,也要玩一玩。可还不待他笑完,就被人暴起推入人群中,滚做了一团。
“都不要动,谁动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