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老头如此胆小,陈道可和戴天宗不由觉得好笑,若不是手上还抬着某个大叔,早就笑得打跌了。
张老头自觉守得住秘密,但他却不自知自己是个没把门的,又喜嗜酒,每次喝得伶仃烂醉时,总喜欢将自己得意的事再说个几遍。
就如捡到意外之财,张老头亦当做了吹牛的资本,十里八街的乡亲哪个没听说过若非那王婆婆可怜他,而她家又不缺这点钱银,早就被人家找上门去了,哪容他得意洋洋
“张运山,我关注你已经有一十二年了,但你不务正业,实在让我难做啊”
“更神”似乎很为难,听得张老头心惊肉跳的,只怕来了不好的,就断了他的卿卿性命。
“上神容禀,小人有苦衷的,一定改,一定改。”张老头呼天喊地,一脸真诚,但,还是不肯睁开眼睛。
“你如此行径,让本神在同僚面前丢尽面皮,本神特此决定,罚你”
张老头心都吊了起来,他还以为“更神”在吊他胃口,其实是“两个更神”笑得不能自己,差点岔气,不得不停下来喘喘。
“咳咳,就罚你光屁股三天。”“更神”似乎在点头,对自己这个惩罚很满意。
张老头却觉得自己眼前发黑,如果他敢睁眼的话。
就算是老混混也是要脸皮的,何况张老头已经不做混混好多年了,他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若真被扒了裤子,还不如死了算逑。
“上神可怜可怜我吧,小的真的肯改的,真的。”张老头哭号着,就要以头抢地了。
但两个少年仔哪里肯受他的跪拜,急忙问了句:“真的”
“还有转机”张老头心中一喜,赌咒发誓道:“肯定是真的,若有反悔,天诛地灭。”
“好我记住了,说好的啊,要说话算话啊”
某个“更神”匆忙回答,拔腿就跑,生怕真受了张老头的跪拜,就此折寿。更怕这一幕被他们老师看见,那膝盖可得红肿几天了。而且,再不跑,远近的街坊们就要来了。
“这么简单”张老头还以为要讨价还价一般呢,哪料到“更神”答应的如此干脆,“莫不是唬我的吧。”
老头小心翼翼的睁开一个眼缝,却哪里还有所谓的更神。
“就这样放过我了”老头还不肯相信,兀自发怔着。
“张大爷,您没事吧。”
片刻后,张老头回神发现自己被两个小伙架着,他们一脸关切,其中问话的小伙气都没喘匀呢。远处更有几人还在奔行过来。
这些都是被他那一句惊天动地的鬼嚎给惊动的乡亲们
“没,没事”张老头眼角湿润了,他从来都没发现,乡亲们是这么可爱呢。
“吱呀”
陈道可小心地掩上们,轻轻地放下“倒霉亲戚”,这才偷乐出来。
可惜,开心之后,他们又有些发愁了。
“道可,他,放你家里安全吗”戴天宗面有忧色,在某个地方停了停。
“放心,我家院子大,这处地方甚少有人来。再说了,你舅舅也是我舅舅,何分彼此,放我这就是。”
“是呢,差点忘了你家是大户呢”戴天宗亦笑了起来。
原来,某个不负责的老师将戴天宗叫了去,便是为了让他领回他家的倒霉亲戚。但戴天宗听了自己的身世,哪里敢让老父见到某个“仇人”,只好央求了陈道可,把倒霉亲戚安置在他家。
好在陈道可倒是讲义气,没让戴天宗为难。再说,他们马上就要出任务了,哪有时间细细安排。
“嘭”这时,窗外传来一声脆响。
“有人”
两人条件反射地撞开窗子,蹿了出去,两手同样的擒拿手法,爪如神龙,瞬息将就将一个瘦小的黑影拿了下来。
“好疼,好疼,快放手”黑影一点自觉都没有,语气颇多埋怨。
“你来干什么”陈道可二人虽然放开了手,却依旧逼了过去,将黑影架在了中间,原来是田越同学。
田越讪讪道:“我起夜,起夜。看见有人偷偷摸摸进来,自然要跟过来看看。”
田越说得义正言辞的,但两人仍不肯放过他,继续逼迫道:“说,你是怎么瞒过我们的感知的。”
“可以不说么”田越弱弱地挣扎着,接着又理直气壮道:“你们有一身本事不也瞒着我了,还当不当人家是兄弟了,说啊。”
“我们又苦衷的。”两人顿时气弱了。
但某人反客为主,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