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能把他啃成骨头。
“咻”
巨大的长矛被连弩射出,忽如其来,洞穿金石,捅过挡路的肉墙,若穿纸片般,好似无可阻挡。
“叮”
钢枪疾刺,轻轻一抖,长矛画了个弧线,绕了个圈儿,扎进军伍里,带起无数痛斥怒号。
“放”
偷袭不成,就来强攻,宋老生大声发令,无数连弩发出吱吱的艰涩声,难受的要命。咚的一声,终于射出让人痛快的箭矢。
长矛如雨,攒刺自八方六合,苏妄仿佛全身长了眼似的,钢枪舞的精准而优雅,每一次挥出,都点在一只长矛上;每一次疾刺,都清晰可见,好像表演般从容,就是让你们看的,却让人无力抵抗。
时间好像都停滞了片刻,下一个瞬间,长矛都转了个向,射回军队中,无数人惊讶、惊惶得脑筋急转,却傻愣愣的等待着利矛穿身,那一刻,他们仿佛尽皆失去五感,世界仿佛失声,他们迫切等待着倒地的那一刻。
“啪”
泥水拍打在脸上,冰凉,湿润,带着泥巴的腥气,苦涩的,有点甜味,就如生活中的幸福总是难得而稀少的,让人回味无穷。
“原来这才是活着的感觉”才恢复知觉,这些士兵就陷入永恒的睡眠中。
他们呆滞了,苏妄可没停歇,驾着飞虎,随着长矛,杀向敌军,掀起新一波的血浪,宋老生胆丧志颓,不敢锋其撄,惶急间如丧家之犬,奔回关卡,无数的骑兵只得奋起余勇,要阻上苏妄片刻。
枪影一收,苏妄提缰飞越,跳出军队中,钢枪斜指,鲜血淳淳流下,滴落进泥地,砸出一个浅浅的土坑,他看着枪刃上的血迹,不知想什么。
但是骑兵们哪敢揣测这个凶人的心意,他不追杀,骑兵更不敢挑衅,缓缓后退,生怕他再来一次,直到退入城墙,才放下心来。
“呜”
风声吹过,却只对苏妄一人欢呼,敌人几万精兵却不敢大声喘气,更显怯懦。一人对一城,这一刻,苏妄抒尽无尽武勇,无限神力,好似天神下凡,打得敌人掩口装哑,整个战场尽皆失声。
“万胜”
李阀的军队中爆发雷鸣般的呼喝声,这一刻,他们相信自己将战无不胜,这一刻他们是无所畏惧的。
“父亲”
李建成低声示意,军心可用,气势高昂,这时可是进攻最佳时机。
“再等等”
李渊有些出神,心中有些莫名期盼,回想那一夜血光天降,也许等得就是这一刻。
“踏,踏,踏”
整齐的踏步声传来,宋老生身为战场老将,不到最后一刻,岂能甘心认输
步兵前推,手持钢刀大盾,一步一堡垒,相互掩护、倚靠,化作洪流。投石车紧随,五步一架,装满燃烧的石料,间隙中穿插着冲车,架着床弩,那是洪流中屹立不倒的礁石。
“喝”
“咚”
离城半里,步兵放下大盾,插入大地,稍稍倾斜,形成钢铁巨墙,军势甚隆,军气未失,看来宋老生确实治军有方。
一伙小队从墙后越出,跑了半里地,每隔百米放下一个拒马,迅速奔回,一路又洒出无数的铁荆棘。
“锵”无数钢刀从盾牌间隙传出,森森寒寒,密密匝匝。
“咚,咚,咚,咚”鼓声缓缓而起,渐渐急促,继而放缓,而后渐起,如此再三,这是在邀战。
钢枪所指,飞虎崛起,马蹄纷飞,几乎是奔行在水花之上,淤烂的泥水没有阻碍半分。人马合一,人枪合一,这一刻,他们化作一个整体,只为冲锋。
接近第一个拒马时,钢枪短促而有力挥动,好像只是手抖了一下,卷起狂放飓风,大风飙过,化作螺旋气浪,卷起一切阻拦,将阻碍的拒马和铁荆棘轰向高空。
“踏踏踏”
马蹄连成幻影,几乎看不见腿影,这还不是飞虎的极限,或者说这不是苏妄的极限,人马合一之下,他掌握着飞虎的一切,速度快如疾风,却永无止境。
“咚咚咚”
又一阵军鼓响起,无数流弹飞来,无数巨箭射出,密集而凶狠,不死不休。
苏妄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他双手持着枪尾,用力劈下。这一劈,是为创世,开创一个盛平大世,犹如盘古那为开天的一斧,巨大的风芒骤起,无可阻挡。
巨大的风刀劈过流弹,劈过箭矢,劈过铁壁,劈过洪流和礁石,一直劈到城墙下,那深深的沟坎,无数散乱的器械,粉碎的血肉,无不昭示着神奇的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