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或许,我脑子乱作一团,可还是这两个相近的词,也许我早该能感觉到,或是推测出,那么那么多的征兆,细节,整个镇子的军备部署如此精密,一直严防死守身份的原因,一切处理事情的方式,哪怕再晚,从我迈进院子的那一刻,我就应该猜到这个谜一样的白海一,是一个女人
他,现在应该说是她。
一头烫卷的黑发,在灯光下颇具光泽,并将其稍稍往后拢了一些,露出耳朵,把少女的青涩除掉大半。脸上白暂,化了淡妆,红唇便夺去了所有我对屋子的注意力。一件白色的英伦衬衫上还有一枚稍稍褪色的金色胸针,余下的包臀半身裙又将这个女人独有的魅力呈现得更加淋漓精致,但绛红色的色调相比于大红,丝毫不招摇,都像在掩盖一个一个女人原有的美丽,脚下一双白色高跟鞋与衣服相托,这个活生生的女人就是白海一,这个欲追求美丽却迫于军政将自己掩盖的女人就是整个镇子的大脑。
我竭尽所能的想要掩盖我的惊愕与懊恼,但当她缓缓向我走来,展露红唇的那一刻,我知道,我失败了。
她示意我坐下,坐在那个与她相对的位置。我脱下大衣,端坐在那,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不足30岁女人,没有军装,就代表我对他有一半将会是未知,什么军衔什么资历什么来头为什么她,到底是谁
白海一小心的用海马刀将红酒瓶塞打开,她右手掌虎口的位置有些老茧,那是长期使用枪支留下的,这一切都和她的这身着装,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完全格格不入。小心的倾倒在酒杯中,用手巾将红酒瓶口擦拭干净,她端着两杯红酒微笑着走过来。
“先生喜欢什么花”她递过一杯说着。
一个全镇对于我来说最强悍的敌人,我们的首次交锋,哪怕我在睡梦中遐想过上千次,我也没想到是这样开始的。
“谢谢”我接过酒杯,看了一眼窗户又望向她:“梅花。”
她笑了,她端起酒杯将香醇的红酒滑入红唇,但视线却没离开我,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神色欣喜怀疑全无头绪,我只能回敬她一个收敛太多的微笑。
“先生喜欢什么酒”她晃了晃杯中的红酒问着。
酒色在她的杯中旋转,在杯壁上留下玫瑰般的红晕,这酒年头可不小,还散发着淡淡的橡木桶的味道。
“红酒。”看她样子,我再不喝可就有点不正常了,我答道,也喝下一口。
她还是微笑,绕到我的背后,一只手掠过我军装的后肩,像是抚摸一件工艺品,却又很不刻意,如此自然的便走到了我的右手边,还是那样的眼神.她身上有一种味道,比香水淡,很熟悉,可我一时间说不出是什么。
“先生喜欢跳舞吗”她的最后一口将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酒杯上留下她枚红的唇印,她的左手放在桌子边沿问道。
“白小姐生日,能请您跳一支舞蹈的话,倍感荣幸。”我将红酒也喝光了,这里面要是有毒的话,要死也是一块死。
“请”她说完没等我先拉住她的手,她倒主动把我带到了梅花园内,我开始感觉到自己正在被她一步步占领,却仍然不知如何反抗。
她将金色唱片机的唱针放下,一小段刮擦的声音过后,一段悠扬节奏轻点的乐曲传了出来,还是那样的微笑,还是那样的眼神。多亏了当年的交通员的工作,让我和不少国民党军官接触过,学过一点基本的舞蹈,否则可就麻烦了。我一手握住她的手掌,一手搂住腰际,她身上的味道,便是梅花的香气,两者融合在一起,似乎一切都是这么顺理成章。
“你的手很凉,心跳也很快。”她平静的说着。
“因为我的舞步糟糕透了。”我答道。
“还不是最糟的一次。”她推着我的脚步往后走:“我喜欢雷利金的音乐,每次都能想起在美国留学的日子,可回不去。”
“那就留在现在。”我说。
“嗯”她似乎回过神来,看着我笑道:“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先生的时候,先生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笑着,表示赞同。可这心里可是一万分的真心感谢这位少将军官,能雷同简直成了最大的荣幸。
“知道吗”她见我没说话,转了一个圈,继续把我往一边推着走:“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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