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说想出去走走,陈庆绍想借这个机会挽回第三个队员,李航想的是将第二者杀死避免陈庆绍得逞,还能平衡我们队伍对他们的怀疑。李航特地挑选了一个高地,距离我们队员很近的地方,三人谈论一番之后,李航暗示新兵找一个借口支开陈庆绍,新兵挺聪明,说突然想喝水,让两个人帮着去弄水,造成一种只有“我一人”在这的情景,陈庆绍走了,但李航根本没走,用身上小桶一般的饭罐打了点水,隐蔽起来,待到确认陈庆绍走远后,李航出来与新兵打斗一番,水罐洒了一地满是泥水,最终一枪打穿了他的喉咙,响枪,小妹这时已经到了所谓的“半路”,沿着枪声跑上来,人还有一丝气息,但喉咙穿透,根本不能说出是谁干的,营造一种这个叛徒杀了人,根本就是在这几分钟发生的样子,在新兵咽气的那一瞬间,他最后的利用价值走向了末端。这时,陈庆绍赶了回来,第一个在现场的一队人,第一个毫无反应的人,他便理所应当的成为了头号嫌疑人,这时隐蔽在一边的李航重新走了过来,表现浮夸,但和陈庆绍两人的对视却是真实的博弈,两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都怀揣着仇恨却谁也不能先干掉谁。
这里面最可笑的便是陈庆绍它身上的水壶,这东西他随身带着,里面不会是空的,就算是空的,他也有相当大的选择权留在现场,不离开,但,面对着,除掉一个无法挽回的叛徒,和背负队友质疑两者之间,他为了全局,选择了前者,放手让李航杀了他。双方都知道对方下一步会怎么走,但没有一个人去改变,戏中有戏,好一场精彩的博弈。
“老板,如果你是陈庆绍,你也会,也会这么干”金龙叹了口气问道。
“我”我想了想:“会这是唯一可以不让叛徒残害整个队伍的方法,我们党有太多为了大局而永远在历史上背负叛徒骂名的人,我也曾经一度怀疑,我是否很成为那样的人。一些老交通员被迫打死敌人俘虏的我方人员,他们一辈子都是相当尊敬那些为党牺牲的战士。”
“都是为了新中国。”金龙继续说:“这块高地是块福地呐,一个晚上解决了这么多问题,不能再拖了,尽快的给胖子们说,叛徒,留不得。”
“嗯”我举着望远镜看着山下:“战况比我们预料的快,独立团在准备开始最后的玉碎攻击之前,早就被白海一第三防线的应急部队全部围困,直至歼灭,几个军官在山下交谈着什么,营长八成是被俘虏了,警备署接管了独立营的阵地,没再发起任何攻击。”
“咻”
一发绿色信号弹慵懒的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并不耀眼的光芒,军演结束。
高地上的瞭望哨开始换班,我俩赶紧向后撤离,军演结束必须要赶回原来的集结地集合。金龙找到藏匿衣服的地方,换回警卫连的制服。
“你弄的那个督战员在哪不管了”路上我问金龙。
“管,他现在应该还醒不了,我给他留了条,让他在刚才那个位置拿他的衣服。我可不想把那混球惹毛了,把我追查出来,就麻烦了。”金龙笑道。
一路上可算可以大摇大摆的走了,军演结束,都是“自己人”,各自的队伍开始搬运装备物质,还有一些中弹“身亡”的士兵,因为做了一晚上的死人,正在路边砍下一些树枝烧火取暖,围在一块抽着烟,谈论昨晚的可悲战事。
山路上搬运物质的人实在太多,也不大方便快速前进,我俩便换了旁边的一条小路。迎对面来了两个机枪手,灰头土脸的抱着弹药和机枪,往上走。其中一个鼻子还有淤青,他瞄了我一眼就没再撒开视线,我冲他们问了问好,打算走,擦肩而过的时刻,他却一把拽住我,绕到我前面,盯着我说:
“我好像见过你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