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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自诩武艺高强,然被吾打得一败涂地,论武功兄不及吾;兄自诩宋州富庶,你治理有方,然宋州之富在于织造,这织造之事,源于吾。兄沾了吾的光罢了,论文治,兄亦不及吾。”
圣人白了贺知春一眼,“好好说话。”
贺知春咳了咳,“三哥啊,你看看咱们打仗的时候就知道了啊,我智慧的光芒简直照耀了陈汴宋三周啊!你想想看啊,我打陈留的时候,用烟雾掩盖稻草人来借箭,那时候风是不是呼呼的朝着你那边刮?但凡风向不对,那我计谋就不成啊!”
“连老天爷都给出了他的判断,选的是我不是你啊,三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顺应天道者,天助啊!天助什么的,说的就是区区在下我啦!”
在场的人都五味杂陈……
吴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憋在嗓子眼里,上不得上,下不得下的,心中难过得不行。
不管贺知春是说的人话也好,胡诌的鬼话也好,他竟然毫无反驳之力。
贺知春又搓了搓手,扭过头去看着众臣,“是不是有点狂?”
诸君无语,褚登善眼珠子一转,立马夸赞道:“殿下年少,意气风发,乃是大庆之福!”
不愧是我的老师,铁杆天宝党啊!
圣人摆了摆手,“都出去吧,朕见吴王,心中感伤。”
孙弗立马上前,让人将吴王带了出去,关押到大理寺,等候审理。
不过瞧圣人这态度,吴王必死无疑。
也是,前太子可谓是圣人的心头肉,他还没有起兵呢,造反不早就是贬为庶人,然后早早的死了。
像吴王这样的庶子,通常造反的都是一个死字。
杨妃跌坐在地,喃喃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圣人看了杨妃一眼,“杨妃一心向佛,欲要静心修行,朕允了。日后无事莫要扰了她的清修。”
鲍公公得令,搀扶起了杨妃。
杨妃站得直直的,没有再同圣人说上一句话,甚至看也没有看他。
贺知春瞧得唏嘘不已,不过造反这种事情,可不就是不成功,便成仁么?
……
从甘露殿出来,贺知春回了东宫,这才感觉到真正的春暖花开,回了家的舒坦。
阮嬷嬷见她瘦了几分,心疼不已,“吴王真是爱折腾,苦了我们殿下,在马上颠簸数月,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
贺知春心中暖暖的,“嬷嬷,嬷嬷,我可想念你的手艺了。”
“殿下先去沐浴更衣,嬷嬷这就叫人给你端好吃的上来。”
贺知春点了点头,便往侧室行去,刚一进门,便发现崔九也挤了进来。
她的脸一红,“九哥这是作甚,我要沐浴更衣呢!”
崔九笑了笑,将贺知春搂进怀中,“某也想要沐浴更衣啊!”
两人在水中嬉闹了一阵,崔九正想些有的没的,就听到阮嬷嬷在门口大喊,“崔九郎,你莫要乱来,快些出来,嬷嬷有要事要问你!”
崔九脸一垮,嬷嬷你这样对某伤害很大啊!
但是阮嬷嬷毕竟是贺知春身边犹如亲娘一般的老嬷嬷了,他赶忙擦了擦身子,从水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