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德妃,就是陛下都吓得心里一突。
“放肆,圣驾面前喧闹,罪该万死!”德妃厉声喝斥。
辋烟把心一横,惨兮兮哭诉,“皇上?德妃娘娘?奴婢该死,只是,我家娘娘昔日在冷宫备受搓磨,如今旧患复发,疼的死去活来……”
梁初已然听到帷幔后的低声呻吟,忙去看穆菱状况。
德妃眸中惊疑不定,迟疑两步,“旧患复发?”
辋烟死死摁着穆菱,狠狠掐了她家娘娘一把,垂泪道,“是,娘娘受过鞭刑……”
穆菱被人诬赖毒害同宫的慧嫔,直接被梁初扔进了慎行司,打了个体无完肤,辋烟散尽钱财,才将将保住穆菱一命。
“冷宫里又冷又脏,娘娘身染恶疾,终于等到了皇上您来接她,谁想到,才回来就—呜呜呜……”
德妃死死揪紧帕子,目光深邃如幽潭,满是细碎恶毒的光芒—没想到,穆菱真是好命,有如此能说会道的丫鬟。
若非她的宫人亲眼瞧见暮云贵人给穆菱下药,架起了戏台,她或许也被辋烟骗过了呢。
她微微扬起唇角,正想火上浇油,烹死穆菱之后,再把现成的把柄送给陛下,让苏念如与她的看门狗好好跌个跟头,却蓦地想到—宫人说,七王爷亲自送了穆贵人回宫的。
穆菱与婢女都在,那么,七王爷……
德妃微微抬眸,四下仔细寻觅,倏然浅笑,“咦,这衣柜怎会有男人的袍角,藏青色,看着好眼熟,好似是……”
说时迟,那时快,就如眼花了一般,藏青色从眼前消失。
正好,梁初循声望去,蹙眉:“什么?”
德妃微愕,顾不得唱戏给陛下听,“哐当”一声甩开了衣柜的木门。
内中空空,穆贵人仅有的几件衣物根本放不满整座衣柜,空荡荡的,配合着吱呀乱响的木门,狠狠甩了德妃一巴掌—人呢?七王爷人呢?
犹如活见鬼,德妃骇然之下,形色扭曲。
“德妃,穆菱她难过的很,你自己在那儿闹什么?”
身后,是梁初不满的声音,已下令让小宫人去找太医来了。
“没,没事……”德妃手指微微发颤,敏锐得发现柜子底部一点点的尘土,阴恻一笑,暗暗记下,“妹妹真是可怜人,四处破败,衣衫也没几件,臣妾都心疼了。”
辋烟眼睁睁看她擦拭眼角的泪光,扯了扯嘴角,不敢把目光投向七王爷消失的方向,心里焦躁,不知待会儿太医来,贵人娘娘能否逃过此劫。
之前不分青红皂白,对娘娘屈打成招的陛下,这一次,又能否相信娘娘的清白呢?
床上,穆菱汗出如浆,脸色忽而煞白,忽而黑黄,痛苦渐渐袭来,那欲望挠心挠肝,再抑制不住,伸着手,一把将常年习武的梁初拉上了床。
“啊—”德妃娘娘惊叫,不敢相信世上竟还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仗着春药,就敢在她眼皮子底下勾引皇上?
“穆贵人,你太过分了,身为宫妃,怎能如此放浪形骸,皇上,您可要重重责罚……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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