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天晚上是没有见证人的,今天这出戏,是羽儿的功劳,说服大祭司帮忙作了假证。
唯一的证人就是乌娜,可她被人下了药,昏迷不醒,他进入王帐之后发生的事,她并没有亲眼看见!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除了大祭司,还有另外一个证人,可她未必敢出面指证!是不是啊乌娜王后?”蓝枫转向她,逼视着她。
乌娜胆怯了,脸色通红的垂下头去,颤抖的双手不停揉着衣襟,她的天平不知该偏向谁?一边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君,一边是曾经深爱过的男子!
“无论王后愿不愿说出真相?当年,你杀害亲生父亲的事实都改变不了!我只问你一句:以后下到黄泉,你敢不敢面见父王?见到父王,你要怎么为自己辩白?这么多年,被噩梦折磨的日子,也不好受吧?”蓝枫不再为难她,转向达木隆。
“你胡说?你不是扎木!大祭司是被你收买的!”达木隆还在作最后的狡辩,指着眼前人问大祭司:“这个人是谁?仅凭天命玄鸟的图案?就认定他是嫡王子风扎木吗?太可笑了!你个老混帐想做什么?”
“人心所向!达木隆?你没看见:人心的天平,已经倾斜了吗?何必再作狡辩?”大祭司冷笑着说。
达木隆环顾人群,的确,人们已经将心中的天平,倾斜到眼前这个杀手的一边了。
“你当然认不出我!当年,你利用龙黄追杀我,害我跌落悬崖,你以为我就死掉了吗?”蓝枫回头盯着他,“我掉入了化骨泉中,却并没有死,只是害我面目全非!如果不是遇见了高人?九泉之下见到父王,一定死不冥目!而这一切?全是拜你所赐!”
“我可以证明……”突然,乌娜轻声回答,抬起头望向扎木,“当天晚上,我被人下了药……但迷蒙中,我听见有人在问先王:为什么要把王位传承给扎木?我只听到这一句……”
“你个贱人在胡说什么?”达木隆怒吼一声,“你既然没有亲眼看见?就算不得是证据!想要这个王位的,可不只我一人哦?草原上的女子,同样可以继承王位!父王的子女也不只我一个,不是么?”
乌娜沉默了,再次低下头去,内心痛苦的挣扎着,银牙咬紧下唇。
蓝枫明白:她此刻选择出卖她的夫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的儿子托拔达!她希望自己看在这作证有份上,放过他!
她以为出卖达木隆,就能换得母子的平安?真是一点没变!也侮辱了他蓝枫的人格!谁欠下的债?谁就要亲自偿还!
等等?化骨泉?达木隆听说过那种地方!
突然,他怪异的笑起来,“编?你继续编?还有什么更精彩的故事?继续编给族人们听听?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活物能从化骨泉中走出来的?大祭司?你从哪里找来的冒牌货?居心何在?他有资格坐上王位么?”
大祭司没有理会,而是拿了王召,传递到各族头人跟前,让他们看清楚上面指定的王位继承人。
“哼?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是子风扎木?”蓝枫冷笑,“莫非?你身上某个地方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胎记?也是我胡编的么?这个胎记,除了父王和母后,以及你的母亲知道?恐怕再没有人知道吧?”
不错,他右边臀部是有一块巴掌大的红胎记,正是这个胎记,让父王觉得不祥,一直不喜欢自己!
这个胎记,是他永远的痛!就像被打上铬印的奴隶,一辈子得不到父王赏识!也像他庶出的身份,一辈子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永远抬不起头!
名正言顺,这四个字对他实在太残酷了,何况有这该死的印记?
但,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就连身为王后的乌娜,他也没让她知道,更不用说侍妾了?看到这块胎记的侍妾们,已经去阴间了!
“你?你……”达木隆尴尬窘迫的指着他,“你胡说……”
“有没有胡说?请你的心腹和大祭司一起,进帐篷一验便知!如果这还证明不了我是扎木?那我还有更多的证明哦?在场的每一位都可以作个见证!要不要我细细数来?”
“住口!你个冒牌货?”达木隆瘫软的坐在王座上,那把剑,闪着寒光驾在脖子上,随时能要了他的命。
“你是自己了断呢?还是我这个亲弟弟来帮你一把?我的好哥哥?”蓝枫冷冷的问,不再跟他废话。
“我倒要看看:你杀了父王,又如何当着众人的面,杀了你的亲哥哥?”达木隆死不悔改,面无惧色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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