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她口中的达达究竟是她儿子?还是她服侍的大王?蓝枫冷笑,这个女人一点没变!
但,此时不能让她死在毫地!
举起的手被他钳住,恼怒的夺过短刀丢掉,“我要的是他的命,不是你!你的命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请你不要再故伎重演!互相伤害的游戏?早该结束了!”
“……”女子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喉头如哽着鱼刺,久久的说不出话来,彼此听得见对方的心跳。
“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哈哈哈……”女子苦笑着站起身,“行啊?扎木?从此,我也不必活在内疚之中!你我本就两不相欠,不是么?从现在这一刻起,我发誓:如果你真要对我的达达下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等着?”
说完,女子戴上斗篷气冲冲离去。
蓝枫一直沉默着,在女子离开后,他的手颤抖不停,扶着桌案坐下,所有的情、所有的恨?都让他快要颠狂了!
“枫……”千羽轻轻走近他,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她早该猜到那个女子是谁了,蓝枫看乌娜的眼神,不再有爱,却有着莫名的复杂!他之所以这样狠心的对她,还是因为忘不了往事吧?
“我要的是他的命,不是你……”这句话中,包含了多少难言的痛楚?
“羽儿?我……”蓝枫默默的搂她入怀,紧紧的抱着她,剧烈的颤抖着……
十天后,达木隆四十五岁生辰,各个部落都派人到砥石,送来了贺礼,宴席后,安排了摔胶比赛、马术和射猎节目,男人的节目演完,才是舞姬上场。
达木隆和他的王后乌娜坐在帐篷外,欣赏着大祭司送来的舞姬,这批舞姬演了一场舞,让在场所有宾客脸色大变。
原来,她们演了一个故事,大致讲的是:一位老王有两个儿子,在老王宣布继承人的前夜,长子与老王发生争执,一怒之下,长子挥剑刺进了父王的胸口。
慌乱中,长子丢了剑逃走,看见他的弟弟后,又折回来,暗中派人将弟弟引到惨案现场,不知真相的嫡王子见到父亲惨死,正要询问,却被人捉了个正着。
达木隆脸色僵硬,手一挥,手下上前将十几个舞姬围住。
“慢着!”老祭司手持权杖走上前,“不知她们犯了什么罪?惹怒了大王?这是小人去中原寻来的上等货色,大王不喜欢么?”
“喜欢?老祭司安排得够精彩啊?本王很是喜欢!”达木隆皮笑肉不笑的再次挥手,军士们抓了舞姬们推入蛇窟里,惨叫声声不绝!
这样惨绝人寰的手段,令在座的宾客面面相觑,却没有敢出面,大家也都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至于你这个老东西?”达木隆摸摸胡子,“你是长生天的传话人,想必不需要眼睛和舌头,也能感应到长生天的旨意?”
话音刚落,将士们擒了老祭司要挖他的眼睛。
“住手?”鲜卑部的奥尔格勒王爷站出来,“达木隆王?照说这是你们族里的事务,本王不该插手,但是残害祭司?是草原人最鄙视的做法!不管舞姬演技如何?你已经重重惩罚了她们,何必再犯众怒呢?”
“是啊是啊?”有其他部落的人附和,更有人问,“莫非舞姬演的不是故事?而是事实?”
“放肆!”达木隆恼羞成怒,指着说话的那人骂道:“一个小小的室韦部,竟敢胡说八道?”
“哼?滴水虽小,汇聚成河,百川到海,其力无穷!听说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已经回到东胡了?你们大伙儿听说了吗?”室韦部的男子提高嗓门说。
“听说了,嫡王子带着天命玄鸟的图腾,还有王印回来了!”其他人立即响应,“如果当年毫王惨死的真相是这样?达木隆你就不配坐在王位上!”
“对!退位!滚下去!畜生不如的东西!”人群跟着起哄,激起了强烈的共愤,纷纷聚拢过来,寿宴倾刻间变成了批斗宴!
达木隆慌了,怎么也没料到会有这一出?看来真是他回来了!
“证据?证据呢?仅凭几个舞姬演了一场舞,就敢对本王不敬?”达木隆心虚,但也不能输了底气,大声质问,“我畜生不如?请问你们哪只眼睛看到了?捉贼都要拿脏,你们有证据么?没有的话,本王可就要不客气了!”
手下军队将所有人围起来,气氛瞬间剑拔驽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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