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到萧刚的声音,福总管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赶紧朝着萧刚扑了过来,脸上的着急之色溢于言表。“萧统领,老奴是自小就伺候在皇上身边的人,皇上有什么喜好,皇上需要什么,没有谁比老奴更清楚的;老奴知道皇上身体不适,就想要贴身照顾,可姜副统领却在此阻拦老奴,说有御医照顾皇上,不需要老奴。萧统领,你是知道的,皇上的身边除了老奴,没有别人能够将他照顾熨帖,老奴实在是抱着好好伺候圣主的心思来照顾皇上啊,姜副统领这样阻拦老奴,老奴真是有苦难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
这宫里发生了什么事,不愿意让他人插手一般。”
姜淮现在十分敏感,听了福总管这话,立刻扭头不满的怒视着他:“福总管,你这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泰安宫上下一片安好,你怎能胡言乱语,说宫中出事呢?”
“姜淮,福总管不管怎么说也是皇上身边的老人,御前行走多年,就连皇上都不会对他轻易怒目相视,你这情绪未免过激了吧。”萧刚笑看着姜淮,语气虽说是淡淡的,可却让在场的人不敢轻易说出反驳之语,“再说了,皇上龙体有恙,本就该好好地修养;福总管多年来一直照顾在皇上的身边,对皇上的喜好厌恶都了若指掌,让福总
管照顾在皇上的身边,才是最妥帖的不是吗?”
“可是皇后娘娘有口谕……”“皇后娘娘的口谕也是希望皇上能够将养好身体不是吗?既然福总管能够好生的照顾皇上,那我们就更不该阻拦;还是说,姜副统领你是真的希望我能去一趟永和宫,再去向皇后娘娘请一道口谕,同意福总管进泰安宫照顾皇上?呵呵!说来还真是有意思,福总管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宫人,自小就照顾在皇上的身边从无过错;没想到现在这样一个忠心耿耿、忠厚老实的老仆想要继续照顾在自己的主子身侧,居
然不是征求自己主子的同意,而是要恳求主子家的女眷同意;姜副统领,这么奇怪的规矩,难道是姜家的规矩吗?”
姜淮还从未知道,原来这只会舞枪弄棒的萧刚居然还是个口齿伶俐的主儿,眼下泰安宫事整座皇宫里最重要的地方,绝对不能在这里出现纰漏和差错。
如果真的让萧刚将这件事闹到皇后的面前,恐怕他还会被皇后责怪一句‘办事不利’的训斥。想到自己要在这次新君登基的计划中好好的表现,姜淮就揣摩再三,看着眼前这一脸老实,似乎颇好拿捏得老奴才,最后做出决定:“好,福总管既然想要亲自进泰安宫招呼皇上,那微臣就给了这个方便;
来人,领总管进去。”见姜淮在最后终于做出了妥协,一直高悬这一颗心的萧刚总算是能长吐出一口气,伸出大手,就呵呵笑着拍了拍姜淮的肩膀,道:“就说姜淮你是最懂事的,等将来皇上龙体痊愈,你我同为臣子,还需好好
帮衬才是。”
看着萧刚那一脸哈哈傻笑的模样,姜淮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唇,虚情假意的应付着:“是,到时候还需统领大人能够多多提携才是。”
“好说好说。”这边萧刚正与姜淮套近乎,那边福总管就被姜淮的人领着朝泰安宫的宫门口走去;只是在福总管刚走了几步后,他悄悄地回过头朝着萧刚所站的方向看了几眼,而萧刚也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朝着福总管
去的方向看过去。
二人的目光在他人不易察觉的时候悄悄地碰上,然后,又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巧妙地错开;但是,此时此刻,这二人的心里,都已心知肚明。
同样,姜淮也在心里盘算着他的阴谋诡计。
本想放过这老奴才,没想到这老奴才却是脑袋削尖了往前凑,好,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在跟萧刚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后,姜淮就找了个机会将萧刚支开;在萧刚前脚刚离开,后脚姜淮就脚下生风的朝着泰安宫直奔而去。
在他推开宫门走进去的时候,便看见刚被领进来的福总管一脸苍白,双腿发软的跌坐在地上;而在他面前的,则是一具早已没了气息的尸体,而这具身体正是昭和帝。
听见动静,福总管赶紧转过身,在看清楚来人是谁后,他扑上去就抓紧了姜淮身前的铠甲,眼中含泪,语速极快道:“姜副统领,皇上出事了,你快点宣太医,快叫太医来救皇上。”
看着被吓坏的福总管大吵大叫的喊太医,姜淮就很不耐烦,立刻叫人将宫门关上,同时一脚就将紧扒着他不放的福总管一脚踢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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