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默默感慨自己此生命途多舛,生前活得不太平也就姑且忍了可连死后都要被人算计不能忍的时候,嘈杂的争吵声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能听清楚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可奇怪的是我的脑子里好像被什么人装上了滤网,每一句话被我清晰的听见之后,不过一瞬就会被滤网过滤掉。
就像是做了一个梦,明明觉得在梦里每一个场景每一句对白都是清晰的,可是醒来了之后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一样。我压根就不记得他们说了什么,所以也始终不明白他们争吵的中心是什么。可在这种明明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却莫名觉得心头染上了一层寒意。
我在害怕。
那种恐惧感从最初的模糊不清慢慢变得具体。
我好像被人带进了一个屠宰场,我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我知道我一定会死,但是我不知道我会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死去,或者说在看到了那一地残缺不齐的尸体之后,我不知道我是会被折磨致死还是痛痛快快的断了气之后再被肢解。
当然,我希望是后者。
这样想着,再睁眼,我就真的来到了一个人肉屠宰场。
整个房间只有一盏孤零零的台灯在提供着断断续续的微弱白光,偏偏那个一副医生模样打扮的人还挡在了那仅有的光线面前,缩在墙角的我在这个本就昏暗的房间里被笼罩在一个更巨大的阴影下面。
本该洁白无暇的瓷砖墙壁上到处都是飞溅的血迹,暗红色的鲜红色的甚至还有凝聚成滴正在向下滴落的。满地的残肢和头颅陪我一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等待着他的审判。
我把头埋在膝间,不敢抬头,我怕一抬头就会跟他的目光对上,因为我知道他在看着我,他的目光始终粘连在我的身上没有离开过。
“你在发抖。”他走到我面前,“你很害怕吗?”
他在我面前蹲下,强行扳起我的脑袋,强迫我和他对视:“你怕我吗?”
正当我开口想求他放了我的时候,喉咙突然传来尖锐的刺痛,我张嘴,却发现我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他笑,笑容比他手中那把正在滴血的手术刀还要刺眼:“嘘……你的声带断了,别试着发出声音,会疼。”
“我只是怕你等下吵到别人,所以做了一点小手脚,嗯……就是隔断了你的声带,你不会怪我吧?”
温柔的声线,像是真的在询问我的意见,可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囚住我的双手双脚,在我动弹不得的时候强行将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我的脖子。
我惊恐的尖叫,可是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疼痛,可发出的只是沙哑不堪的声音。在感受到有液体被推注到我的血管当中之后,我更加剧烈的反抗起来,可随着这种液体的注入,我的反抗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他抱起我,在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之后,他把我抱起来,放到房间中央的手术台上,用固定在床边的绳子将我的手脚都捆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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