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头!”
那人哑声痛哼一声,并没有放开她的手,眼前一片光亮,她被拽着出了山洞。
脚下踩到石头一滑,往湖边的草地上滚了下去。
那人也是狠角色,被蒲白桅的簪子扎了几下,依然不松手,搂着她在地上翻滚了几下,眼看着要撞到一块石头上。
他以手撑着地,将蒲白桅拖在自己上方。
蒲白桅看清楚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惊讶的睁大眼睛:“兰天越,怎么会是你?你这逃犯,我要向太子表哥举报你。”
兰天越被蒲白桅扎得手上渗着血,又被石头硌到背,忍着疼痛搂住蒲白桅的腰。
她越挣脱,他搂得越紧。
蒲白桅脸上一片绯红,摸到掉落在草地上的簪子,抵在他颈脖上,气急败坏道:“男女授受不亲?兰天越,你个渣男,到底要干什么?”
“桅儿,你扒我的衫子时,可想过男女授受不亲?”
他是那种阴郁的男子,眸眼微眯时,有一种像野兽嗜血的危险气息。
“干什么?”
兰天越轻嗯了一声,完全不顾抵在他颈上的发簪,反而伸手轻扯了一下蒲白桅鬓角凌乱的头丝。
“自然是干,你对本公子干过的事儿。”
要扒回她的衫子吗?
这个死色胚!
“你敢?”
她急得面红耳赤,磕绊道:“你是男人,扒了你的衫子看一眼,又不会少一块肉,你要是敢扒我的衫子,我要了你的命。”
“桅儿,我扒了你的衫子,你也不会少一块肉。”
他的声音,嘶哑到可怕,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
蒲白桅一急,手上一用力,簪子刺破他的皮,他的颈上渗出一丝血来。
她咬牙切齿道:“再不放手,你的小命要葬送在荒郊野岭。”
“我的命,早就你夺走了!”
像他这种活在阴暗中的人,很渴望接近她那双干净的眸子,很渴望她如阳光一样的微笑。
她的阳光,和他的阴暗,注定了是两个极端,甚至无法交集。
但是,在阴暗中太久,他真的很渴望阳光。
哪怕,为此付出生命!
死在她手里,大概并不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就这样,他被她的眸眼里的干净吸住了,头凑上去,在她如樱花一样的唇上轻轻一啄。
“杀了我吧?”
这样遂不及防的吻,让蒲白桅心头慢了一拍,等缓过神来,被兰天越轻薄了,眸中染上一抹深深的怒意,一簪子朝他面庞上扎下去。
兰天越一侧头,蒲白桅扎了个空,也就此借势滚落在草地里。
然而,被激怒的兰天越好可怕,在他眼里,蒲白桅像是这深野山谷中的一只小鹿。
他不信命!
不信兰家和蒲家的之间隔着的那条河,让他们此生不会有交集。
就算没有,他可以逆天改命。
以他诡异的身手,很快追上蒲白桅,再次将她扑在草地上。
“桅儿,我知道,你扒我的衫子,是想看看,谁是你的救命恩人?”
他疯一样去拽着她的衫子,狰狞的嘶吼着:“你一定想不到,我会出手救你,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