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办得妥妥当当。”
说完赶紧收下银票,活似生怕我爹他们会把银票要回去似的,草席一卷,两头系好,由体壮捞尸人扛着翠莲的骸骨,在三人临走前,钟氏突然开口了。
钟氏声音听起来似有点虚弱的轻微沙哑,或许她本声便如此特别:“我再出二百两,麻烦把这具也带走,分开葬,最好远一点。”
短短的一刻钟时间,阿柄已被翠莲从头吃到脚,只剩下一副血肉模糊的骷髅……惨不忍睹,令人无法直视。
我和大伙闻声看向钟氏手指的方向,乍一下被吓得惊恐尖叫出口,个别极胆小的已是屁滚尿流。
而我的胃里翻腾得厉害,正要吐出来时,发现宝香已昏倒在我脚边……我见着不得不把想吐的冲动强忍住,把宝香扶起来,黑匣子不在身边,想叫张大全出来帮忙都没辙了。
此时,血腥味与阴气充斥满整个院子,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然而钟氏和三个捞尸人的却是镇定自若,或许他们早已见惯不怪。
待捞尸人把阿柄的尸体也带走后,我爹吩咐下人把四周的血清洗干净。
至于我今晚睡哪,我爹随口叫了个丫环带我去了给贵客入住的西厢。
等明日李氏情绪稳定再给我安排新的住处。
至于翠莲和阿柄的两鬼魂,最后自然是被牛头马面带走了,金鸡山和恶狗岭它俩肯定是跨不过去了,注定永不超生。
倘若翠莲没有把阿柄活活咬死,可能还有机会投胎重新做人。
我不知它可否会后悔,或许当被仇恨遮蔽了双眼,就算会悔,也心知为时已晚了吧,又或许它已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在我看来,无论如何,对于此举,是十分的不明智与错误的选择。
复仇的办法有很多,但并绝对不能够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去达到目标,如此手段太过极端,不可取,亦不能去想。
这天上地下是有定律的,一命填一命,阴曹地府饶过谁。
当晚,我整整一夜没睡,一直在照顾宝香,小丫头被吓得不轻,还发起了烧,浑身冒虚汗,反复梦魇,浑身哆嗦……我唤都唤不醒她。
我只好给她念清心咒,事先在房间四角扎上金刚橛,是上回在营里做的那些,差不多天亮的时候,她才恢复平静。
张大全从事发到结束,都没露过脸,不晓他躲在黑匣子忙活些什么。
我见宝香平静下来,才趴在榻边合会眼。
直到午膳时分,两个丫环给我送膳过来,敲门时,我才惊醒过来。
因为昨晚的事,来的两个丫环脸色稍显苍白,一副心有余悸的惶恐不安。
宝香在我午膳后醒了,醒来的时候,脸色依旧不佳,我问她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我在照顾她,吓得赶紧从榻上跳下来,给我内疚地道歉:“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又让你来照顾我了……”
“没事,谁都有需要被人照顾的时候,不必介怀。”我笑笑摸摸她脑袋,这些不过是举手之劳,宝香能平安无事对我来说是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