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纯起伏着胸脯,终于把憋在心里很久的话吐了出来,说完以后,魏纯做了一个深呼吸,暗道:这次就算不成,也能坦然接受了!这些年上上下下受的夹板气,终于出来了。
“老魏,你是个实诚人。”吴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是从乡镇一步步上来的。下面是个什么情况,我心里有数。你说的这些,从来没有人在我面前提起过——我指的是跟你一样的身在基层的领导干部。其实,上面也了解下面的情况。只是,这是整个大体制的问题,不是你我坐在这里聊聊天就能感觉到他雄性力量的解决的。当然,如实向上面反映情况,我责无旁贷。关于你提出来的天花板的问题,对干工作的同志,我向来是尊重并支持的。但毕竟职数有限。这样吧,你的想法,我会认真考虑,我看看有没有折衷的办法。”
“什么折衷的办法?”魏纯急不可奈的问道。
“我还没有想到。你放心,我会想出办法来的。我的想法,就是多从本地提拔干部,当然上面得顾全大局,我会尽可能争取。”
吴蔚的话,魏纯明白是什么意思。对于本地保护主义,上面肯定不会支持。这次又是换届,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不往本地干部里掺掺沙子,那党政一把手就没法儿干了。
“那……谢谢吴书记了!您能想着我的事儿,我万分感激。”魏纯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他得走了。吴蔚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再呆下去也没有意思。
“感激的话就不要说了。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别看我在泉东呆的时间不长,我对泉东的感情可是深着呢。”吴蔚笑道。
“那是……那是……我这就走吧,真是不好意思,耽误您休息了。”魏纯适时起身,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鞋柜上的黑色手提包。
“好吧,你放心好了。你们的事儿,我都会有一个交待的。外面的传言不可信,好好干好工作才是王道。我的脾气,你应该知道的。”吴蔚拍拍魏纯的肩膀,说道。
“是,是……我走了。”魏纯像要逃开什么一样,“您留步,再见!”
车里的孙二狗看到魏纯下来,马上瞪大了眼睛,这个人手里的提包不见了!一定是吴蔚收下了重礼,终于有突破了!可是,怎样才能拿到证据呢?他并没有亲眼见到两人进行交易。
孙二狗挠挠头,看着上了车的魏纯,暗骂道: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原来一肚子男盗女娼!还以为这个姓吴的是什么好人呢!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这群贪官污吏,一个好东西也没有!
拿出长筒望远镜,看着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窗户。孙二狗真想冲上去,把那个黑提包拿出来,再把那个姓吴的扭送到公安局——虽然知道这样做很蠢,可他控制不住这样想。
透过窗帘,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里。孙二狗兴奋地坐直身子,女人?什么时候他的屋里多了个女人?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情人?情人的面大吧!——看来,今晚的收获真是不小,又是钱又是女人,如果真把这两件事坐实了,这个姓吴的,会不会被送进去?看来,自己的工作就要完成了,这么多年不当狗仔,神威不减当年,隐藏的这么深,居然被他给盯出来了。
看来,老子天生就是搞特工的料儿,只是生不逢时当了狗仔!——孙二狗放下望远镜,嘴角处露出阴冷的笑。
这样并不能至人于死地,他孙二狗恨透了贪官。如果真地坐实了这个姓吴的是个卖官儿的贪官,那就别怪他孙二狗不客气了!就是那个许千贝不给那么钱,他也会干。
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马上响起一阵嘈杂,许千贝并没有说话,可能是正在找安静的地方。
“喂?什么事?这么晚了,是不是有收获了?”许千贝的声音很低,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音乐的声音。
“当然有!他家里有个女人。晚上还来过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黑提包上楼,下楼的时候,那黑提包便不见了。”
电话那头传来许千贝的笑声,“干的好!不过,这个证据还弄不死他。你会不会装摄像头?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家里装个摄像头,否则的话弄不死他!”
“我来想办法吧。不过,这费用……”
“你放心,少不了你的!”
“那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安了摄像头,我就是在犯法?这次,少了不行,再加十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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