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个人的谈话,被人传成了各种版本。伍六可和魏纯两人,心里也都燃起了小火苗儿。
魏纯觉得,他比伍六可提职的时间要早,论资排辈也得论到他了,虽然自己不过40出头,但好在提正职很早,是个年轻的老干部。而伍六可却觉得,自己与魏纯相比,虽然没有年龄和资历上的优势,但有能力上的优势。在泉东所有乡镇一把手中,有几个原始学历是本科的?又有几个学的是经济?这两年,四角乡经他励精图治,早已不是两年前的模样。县委提出五年大变样,他现在两年就达到了其他乡镇五年才能达到的目标。
对于吴蔚的看法,栗明珠并不认同。虽然他努力站在吴蔚的角度去考虑问题,还是不能理解他弃魏纯用伍六可的想法。
谁都清楚,眼下泉东的干部,谁要想进入县委班子,如果没有吴蔚的首肯,是根本不可能的。所有人都在瞄着吴蔚的脸色,只要他高兴了,他们的仕途才能平坦。
当然,也有个别人,拿吴蔚这个年轻人并没有当回事。不就是找人吗?有的人能拐弯抹角地搭上乔君梦或沈洪这两趟车,吴蔚再牛,始终是个副书记,怎么也牛不过乔君梦吧!
这里面的弯弯绕,吴蔚怎么可能不知晓。他心里有一个标准,不管你找谁,哪怕是你跟联合国联系上了,只要他不认可,他也不会把名单报上去。程序正义,这是说着玩儿的吗?
接到栗明珠的电话,魏纯很是不服气。栗明珠话里话外已经点透了,他没有进入吴蔚的用人视野。他不由恨了起来,这么多年,他在同安镇忙里忙外,他容易吗?几年前的同安镇是个什么样子?全县上访量最大的县!现在呢,是上访量最小的县,而且,数年居高不下的非访,去年为零!这些,说他这个当一把手的没有功劳,谁信?
魏纯越想越想不开。他老婆对他整天闷在镇里,已经非常不满了。儿子什么时候上的高中,他不清楚;学习成绩如何,班主任叫什么名字他不知道;他父亲重病住院,都是姐姐在照顾,他只陪了父亲一个晚上!可是,镇上谁的家里有事,他却很清楚。五年,他用五年的心血和汗水,让同安变稳当了。到头来,却因为经济排位靠后无法进入领导的提拔视野,这叫什么道理?这不是伤人心吗!
“腾!”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头顶快要冒火了。他不是好欺负的!他魏纯虽然人老实,但不代表没有血性。谁不知道,只有拿到了副县级,基层干部的人生才算完美?他得找吴蔚去说道说道!
看着阴沉着脸的魏书记,司机十分小心,不敢把车开得太快。虽然不知道什么事情,但司机跟他多年,也知道眼下不能随便插话。
“停下!”魏纯突然开口,把司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踩了急刹车。魏纯的头一下子撞到前面的椅背上,他想要发火,可看到司机诚惶诚恐地扭过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便强压下了火气。
魏纯不耐烦地挥挥手,“还是走吧。刚才我好像忘了什么东西,后来想起来了,没忘。”
找了一个最蹩脚的理由,魏纯给自己打了打气,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一步赶不上,步步赶不上,等过了提拔年龄,黄花菜都凉了。
孙二狗又跟到了吴蔚的楼下,正想打道回府,却见从旁边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手里提着个黑色提包,看那意思,手提包里的东西很重,让他的肩膀有些下塌。孙二狗觉得,这个人和吴蔚,一定要发生一些故事。
这个人,就是魏纯。他没到吴蔚办公室,想来想去,还是采取最常规的做法比较稳妥。
“老魏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儿?”吴蔚看到魏纯,过来跟他握手,笑道。
“啊,我过来看看吴书记。有些事情想跟您请教一下。去过您的办公室,秘书说您正在开会,我就奔您家里来了,不好意思!可能要打扰您休息了。”
“哪里,走吧,既然都到了,就上楼去喝杯茶。”吴蔚有点纳闷,他住的这个地方,鲜有人知道,怎么还是被他给找到了?不过,吴蔚并不惊讶,泉城就这么大,魏纯作为一镇书记,如果连他的住处都找不到,想想也不太可能。他到泉东以后,严令各单位一把手到他家或办公室拜年送礼。
刚开始的时候,各单位一把手们以为吴蔚就是做做样子,逢年过节都会到他办公室走一趟,也有个别的跑到他家里来,被拒的次数多了,众人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副书记,动的是真格的。
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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