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你云淡风轻的说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吗?”
“大胆,敢对夫人不敬!”一旁的冷云闪身挡在何润珠的面前,瞪着眸子冷呵一声。
然而金大猛却是冲冷云淡淡摇头,示意她让开。
冷云狠狠地瞪了一眼何润珠,不甘心的退到一边。
对于何润珠突然的爆发,金大猛一点也不以为意,秀眉轻挑一下,声音仍旧淡淡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毁掉你的一切,也从来没有做过任何的事情去毁掉你的一切,你的今天,是你咎由自取,不要再怪在我的身上。”
看着眼前从容淡雅到丝毫不乱的金大猛,和曾经的那个金大猛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为什么,她被彻底毁了,而罪魁祸首的金大猛,却可以活得更加风华恣意。
恨意迅速滋长,金大猛毫不犹豫地扬手就想朝金大猛的脸上甩去。
只是,她的手才扬到半空中,就被金大猛一把握住,任由枯瘦柴的她怎么用力,也不能从金大猛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金大猛看着眼前因为对她的痛恨而面目近乎狰狞的何润珠,心中对她最后的一点点怜悯与愧疚,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居高临下地看着何润珠,神色仍旧平淡,出口的话,却是威力十足。
“何润珠,我说过,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你若是执迷不悟,还想报复我,我敢明确的告诉你,你会比现在痛苦难堪千倍万倍!“
话落,金大猛松开何润珠的手,对冷云使了个眼色。
“来人,把她拖出去“
冷云早就看这女人不爽了,冷哼一声,门外便进来两个侍卫。
“放开我,放开我,我自己走!“何润珠挣扎着,看着金大猛淡然的面容,目光凌厉的淬了毒的利箭,恨不得将金大猛,万箭穿心。
”老实点!“侍卫眉头一蹙,冷声呵斥,何润珠知道斗不过,只得放弃挣扎,任由他们拖出去。
当她路过御花园时,却看到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缓缓而过,她微微一愣,来不及看清楚,便被轰出了门外。
金大猛,这个践人,践人!为什么她的一切被毁了,而她却活的这般好,不公平,不公平!
————
何润珠走后,金大猛揉了揉太阳穴,让人备午膳,却被告知,侯爷已经亲自下厨了。
金大猛浅笑着来到御膳房,那抹雪白忙碌的身影渐渐的映入金大猛的眼眶,让她幽深枯井般的眼眸划过一丝丝波澜。
一年多了,她真真正正的是被沐云书捧在了掌心里呵护,从来没有让她受过哪怕一丁点的委屈,没有让她感觉到一丁点的不安。
为什么当初她要那么固执的伤害这般疼惜她男子?
蓦然垂下双眼,金大猛的眼里,涌起一抹黯淡。
明明是这么好的沐云书,这么好的一个相公,为什么她却,总是不能把自己全部身心地交付给他。
难道,在自己的心底,从未想过要与沐云书共度此生吗?
不!不是的!
金大猛几乎是即刻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云哥哥这么好,她又怎么可以伤害他,她说过的,此生只要云哥哥不弃,她便永远不离。
果她真的做出任何伤害沐云书的事情,别说老天,就连她自己,也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重儿……
只要报了重儿的仇,她想和沐云书回去南疆……然后……
“想什么呢?走去花厅用膳。”
思忖间,沐云书却已经走了过来,搂着金大猛。
他身上还有淡淡的鸡汤味道,想来他是在煲汤?
金大猛收起所有的思绪,看着沐云书淡淡一笑,带着一丝抱怨地道,“你啊,忙完公务还要给我煲汤,累坏了怎么办?”
“那里就那么容易累着?不过是煲汤而已,只要你胃口能好些,我就心满意足”沐云书俊逸一笑,疏离眸中,满满的柔情。
金大猛但笑不语,心里暖暖的,也许,她永远爱不上沐云书,但是日子不就是这般平平淡淡的么?
况且,云哥哥对她有恩,她用余生来陪着他也不错,至少,不会再受到伤害。
午膳后,金大猛便把何润珠苏醒的事和沐云书说了。
沐云书点点头,疑惑道:“听说,她是要镇魂玲才能苏醒,是谁找到镇魂玲救活她的?”
莫非是夜呤萧?
那他得到镇魂玲,不就是和肾虚碰面了?
不知道那老头有没有跟他说重儿的事情,不过现在重儿逃命西凉,派去的人,也都是精英,应该没有问题吧……
看来他要暗中调查下,夜呤萧对于重儿了解多少。
“我也不知道是谁救活了她,但是镇魂玲的下落我还是要继续追查下去”
金大猛摇摇头,秀眉微微拧紧。
查到镇魂玲,就能查到肾虚的下落,到时候重儿是生是死便能知晓,无论何,肾虚她要亲自杀了他!
“不过,何润珠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你不需要有一点点的愧疚。”沐云书收起心里的思绪,抬眸看着金大猛。
金大猛一笑,随即脸上的笑容很快又消失,染上淡淡的冷冽,“对她早已经没有了愧疚,若是她改过自新,从新来过,我很乐意帮她一把,若是她还想报复我,我也不会心慈手软”
现在的金大猛,在乎的,不过只有两个人。
重儿,和沐云书。
其他都无关重要,现在的她再也不是那个从土坝村出来的金大猛了,她是沐瑾,从新的她。
看着眼眸中划过清冷的金大猛,沐云书片刻微愣后,恢复了正常。
他对金大猛变得强大,变得能保护自己感到安慰,同时又为自己对她做的感到一丝忌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