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也不知道。”
“既然他不来,我就去找他。”
“侯女,冷静一点,万万不可触怒陛下。”
果妨冷笑一声:“我不触怒他,他也不见得怎么看重我。”
御书房的门,被一把推开。
杜防风立即陪着笑脸:“夫人怎么来了?陛下还在批阅奏折……”
她一把掀开杜防风,直奔进御书房。
武丁从一大堆公文里抬起头,眼神疲惫。而且,他一身便服,就连喜服也没穿。
她扑通一声跪下去“陛下……”
“侯女不好好休息,跑来御书房干什么?”
“陛下可知今晚是我们新婚之夜?”
“……”
“纵然妾身蒲柳之姿,也是陛下明媒正娶,为何新婚之夜,陛下却对妾身不理不睬?”
武丁和颜悦色:“你先起来。”
果妨站起来,粉脸上早已珠泪滚滚:“陛下嫌弃妾身,妾身已不知如何是好……”
“寡人并不曾嫌弃于你。”
“那你为什么新婚夜至妾身于不顾?”
武丁放下手里的公文:“太晚了,侯女该去休息了。”
“陛下的意思是,今夜不会去春莲殿了?”
武丁静静地:“你该知道寡人的意思。你要名分,寡人便给你。第一夫人纵然比不上王后,但是,如今六宫无首,你便是实际上的王后,也不算亏待你。”
果妨冷笑:“我千里救护,难道为的便是要得陛下赏赐这个第一夫人名分?”
“玄王叫你按计行事,不就是为的名分?”
果妨脸色变了,可是,她却并无任何愧疚和惊惶,相反,她振振有词:“莫非陛下是认为臣妾和玄王勾结,所以对臣妾心怀芥蒂?”
“……”
“没错!臣妾去前线救护,的确是玄王出的主意,他说,这样才能感动陛下,博得陛下的好感。臣妾为了王后之位,的确是求助于玄王,可是,这又如何?臣妾分得清好歹,并不是玄王的走狗,也不会被玄王利用,纵然他有什么阴谋诡计,臣妾也会及时告知陛下,这难道有什么错?”
这一点没错!
她利用的是玄王,实际上向着的是陛下你——你为何还不知足?
“臣妾也不是傻瓜,并不是不知道玄王的心思,扶持臣妾,为的便是跟他里应外合,可是,臣妾以为,只要有朝一日对陛下坦诚相待,只要臣妾忠心一片,陛下一定会谅解,而且,臣妾还可以将计就计,替陛下打探消息……”
这简直不是阴谋,而是阳谋了。
宫心计成了忠心计。
武丁苦笑:“侯女深谋远虑,寡人竟然料之不及,真是惭愧。好吧,寡人完全相信侯女是一片忠心。不过,天色不早了,侯女应该就寝了。”
果妨上前一步:“既然芥蒂解开,臣妾就服侍陛下就寝。”
武丁站起来,走几步,脸上,逐渐露出奇怪的神色。
果妨察言观色:“陛下这是?”
他长叹一声:“唉,此事真是难以启齿……”
果妨面色微变:“什么意思?”
“寡人在和犬戎第一战时,曾身负重伤,并伤及要害,所以,那啥……”
果妨揪然色变:“陛下不能人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