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我就回去了,昨天晚上的酒劲还没有缓过来呢,如果睡到中午……麻烦你再准备一份早上一样的午餐就好了。”克芙洛摇摇晃晃地消失在视野内,直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
“月星,你刚才为什么要问这些?”
“只是觉得很奇怪而已,如果星寒也是洛赛克马因人,在这种境地下,你会怎么做?”月星把桌子上的盘子和碗拿进洗碗池,一边洗一边问道。
“大概会伪装成诺安贝斯人吧,每次都要用钱来摆平那些士兵真是太费劲了。”
月星把洗好的盘子擦干净整齐地摆在碗橱里,回身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和克芙洛做出一样的选择。”
“为什么?”星寒想不通月星的想法,惊讶地问道。
“因为我们都是贵族啊。”
“哈?你说克芙洛是贵族吗?”星寒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知道的这种事情,刚才她只是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难道这段时间里她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吗?
“嗯,庶民一定会先考虑自己和家人,但是贵族不同,他们除了这些以外还会在心里守护着另一份东西,那就是国家的荣耀。对于贵族们来说,王国的名字等同于他们的名字,他们不会就这样甘心看着自己的名字被这样践踏,被贬得一文不值。”
月星也许就是这样的笨蛋,不过所谓的贵族真的都如她所说吗?
刚刚搬进这里,有很多地方还不适应,楼下的两个卧室少了太多东西,甚至连被子和枕头都没有,房间里黑漆漆的,丝毫没有灯光。
在附近的小店铺随便买了些日常用品,等到一切都布置好的时候已经迎来了夜幕,克芙洛给星寒的那张卡里的余额深的像是无底洞,没有人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钱。
不远处教堂的钟声响了很多声,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见这样的声音,克芙洛今天晚上没有去参加任何拍卖,只是安静的待在房间里,除了按时的吃饭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的身影。
午夜的提坎尔城钟楼,星寒再次来到了这里,周围很安静,但远处的酒吧街却不断传来惹人心烦的吵杂声,咋舌之际,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
“看来你也不喜欢那边的浮华。”
“提瓦斯特,终于出现了吗?”星寒表现的要比上次冷静的多,他知道这个面具男一定会出现在这里,他如同这座钟楼的幽灵,毕竟他不是诺安贝斯的贵族,不可能在这里有自己的封地,唯一能够观察到整个城市的地方只有这里,这也是为什么猫头鹰喜欢在这里的原因。
“呵,看来你已经调查过了嘛,这把剑上的纹章,亏你能够找得出来。”面具男好像没有什么敌意,他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准备狩猎的狮子一样,面具下的双目露出精湛的眼神,仿佛整个城市的运转都在他的控制之下。
“偶然间找到的,那么,现在你能告诉我你的目的吗?”星寒见自己和面具男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和平,于是慢慢问道。
“目的?看着一个国家被渐渐吞噬不是很有意思吗?同为祈订者的你或许可以理解一点的吧,难道在使用禁器的时候没有过那一丝莫名的冲动吗?”面具男的嘴角高高扬起,双臂向两侧张开笑道。
“居然说这是有意思……你这家伙到底癫狂到什么程度了啊。”
“说说你来这里想要什么吧。”
“告诉我空??索特雷亚和他的祈订者的下落,你应该知道吧?”星寒试探性地问道,他不敢肯定面前的这个面具男一定知道空索这种禁器,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就算了,让他继续在这座城市里一个人疯狂下去就好了。
“空??索特雷亚,很抱歉,这个我暂时不能告诉你。”面具男眺望着城市的远方,轻声道。
“那么看来你认识那个祈订者了,如果你认识他的话,请帮我转告,暮月在找他。”
星寒的身影消失在钟楼,那面具男深蓝色的瞳孔稍微晃动了一下。
“空索,你在害怕那个叫暮月的禁器吗?”
“不。”
“很少会见到你发抖。”
“因为兴奋啊,那家伙终于肯来找我了,已经几百年没有见过面了,它成长到什么地步了呢?还是说……它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祈订者?”
“见到它你会怎么做?”
“一切都该有个终结,而那个日子已经临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