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桌人也在自说自的。
这就让掌柜的和那大汉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了,那便是这桌剩下的人,所表现的也太平静了些。
别的不说,就凭这赶尸人赶着棺材出现,一般的老百姓都会觉得害怕,更别说他们刚才还说着要命的事。
莫不是假装镇定?掌柜的心里浮现出这样的想法,转而摇了摇头自叹一声对着大汉说道:“时间也不空闲,废话不多说,先动手吧,再说咱们的事。”管他是假装镇定,还是真有底气,掌柜的全然不在乎。
在这北地,难道还会有比他们更有底气的人吗,即使有,他老四也认识,不是眼前这几位。
大汉点了点头,眼神示意了一下最边缘的一位大汉,那汉子领意,抽出腰后的刀,二话不说朝着太子殿下几人走去。
“南疆一别,看看你这剑法有没什么长进。”对于走上前来的一人,太子殿下无动于衷而是对着梁红颖如是说道,这话说的小声,只有梁红颖一人听见。
梁红颖的剑法有没有长进,太子殿下之前在小麦城城外就见识过了,与那大沙帮分舵舵主一战,足见进步不少。
之所以如此说的原因,便是想在一旁,冷眼静观其变,怕自己一出手,这些人逃跑闹出动静,引来更多的人可就不好收拾了。
不仅如此,太子殿下看着眼前这些人,双目恰好漏出恐惧的神色,害怕的往女子身后缩了缩,手里无规律的抚摸着宠物牛的脊背,演戏演全套嘛,现在的他活脱脱就是个没什么胆识的殷实之家的少爷。
梁红颖也不废话,腰侧细柳长剑出鞘,简单的一个直刺向前,便从来人的长刀一侧穿过,在其还没反应过来时,剑尖便刺在了其心口位置,一点血珠渗出。
还好那人反应及时,后退大步,否则这一剑就要了其人性命了。
梁大小姐这么多年剑也不是白练的,也不是白在世间走了一遭,岂能什么阿猫阿狗的来就把她给料理了。
“好家伙,还是个练家子。”持刀人下意识的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有些后怕,嘴上说道。
然而就是这低头一眼葬送了他的性命,细柳长剑闪着银光,紧随而来,之前没能突破的胸口,这次直接穿透,血红色的剑尖从后背透出。
刚才那几个字,便是这持刀汉子留在这世间的最后一语,来人既然要杀自己,梁红颖又岂是那心慈手软的人。
“废物。”简单的两个字,当然不是梁红颖说的,她没这杀了人还侮辱别人的爱好。
这两字是那带头大汉说的,可怜那人当别人手下,死了还要被骂。
话语说完,带头大汉一挥手,屋内剩下的所有人,全部一拥而上,显然是不想再浪费时间,带头大汉从刚才能看出那女子是有几分本事的,但有的这点本事并不足以威胁到他,所以也并不担心。
唯有那掌柜的,看了看那梁红颖,又看了看那一袭红袍面相普通,躲在女子后背瑟瑟发抖的太子殿下皱了皱眉。
在这北地里,敢有底气做这些的,自然也就是那大沙帮的人了,这位四爷是大沙帮的四爷。
而大沙帮是在虫沙帮的基础上走到今天的,这四爷曾经也是虫沙帮的一员,曾经他在虫沙帮里也是有些地位的,所以虫沙帮的大小姐自然是见过的,见是见过,却是梁红颖三岁的时候见过。
只不过这位四爷是负责外事,常年不回小麦城,而这位梁大小姐稍大一些,十几岁的时候,要学别人仗剑走天涯,离家出走了,所以这四爷在梁红颖三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
认不出来是认不出来,但四爷仍旧觉得眼前这女子熟悉,一时间也不明白自己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场间的梁红颖和这七八人已经斗成了一片,刀光剑影之间,座椅板凳是碎了一地,以一敌多,仍旧没露颓势。
看来这几人把梁红颖拿下还需要些时间,带头大汉等不了那多时,双手一撑,亲自下场。
而一直在一旁观望的太子殿下等的就是这个时候,既然所有人都下场了,那便一个都跑不了了。
里面打的是热火朝天,侯在外面的人一点反应也无,全因带头大汉进来的时候交代过,没他的吩咐,不能进屋,大沙帮的规矩是很严格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而恰在此时,那掌柜的也就是四爷眼露奇色,因为他终于想起自己为何会觉得这女子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