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白载着温璃,去了墓园。
——席柏翘就葬在这里。
站在席柏翘的墓前,温璃许久都**说话。在她的记忆里,席柏翘是个开端。她最清楚的部分,都是从他开始的。
她曾经想过,或许这一生都会和他在一起。有这个想法的时候,**特别开心,也**特别激动,当然也**难过。她知道,席柏翘是个**。
那么长的时间里,她只记得他,生活里只有他,他们相依为命。那么,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也没什么不好。可是,谁能想到,最后这个人......躺在了这里。
一生这样漫长,可席柏翘的一生,半途就没了。
“小徒弟。”帝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别难过。人各有命。”
人各有命......是啊,人各有命,那么,她的命数又在哪里?她该相信自己是楮家的沧海遗珠,还是信她就是天生被丢弃的命?
她不知道。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了结眼前的一切。至于以后......那就以后再说吧。
深夜,帝白蹲下,帮着温璃打开了席柏翘墓碑前的石板。他从中取出了一只箱子,看了眼温璃,“是吗?”
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是。
“嗯。”温璃点点头,“带上,走吧。”
“好。”帝白拂去上面的灰尘,拎着箱子。
他们往前走了一段,温璃回过头来又站住了。帝白知道她心里难受,就**催她。温璃远远望着席柏翘的墓碑,暗暗说到:柏翘,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待。
说到底,出了这么多的事,都是因为这只箱子。
他们一路往下走,在山脚下,碰到了熟人。温璃微怔,秀眉蹙起——她来了。
“呵。”全真勾唇一笑,昂着下颌,“看来,他真是没猜错,你果然在这里!”
他?温璃拧眉,问到:“他是谁?”
嘁。全真一哂,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吗?你可搞搞清楚,我看你一直不顺眼。”一个怎么都打不败的对手,提起来就火冒三丈。
全真手臂一抬,“现在,跟我走吧。”
“凭什么?”帝白挡在了温璃面前。
全真瞪着他,“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少多管闲事。”
“呵。”帝白哂笑,“是吗?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比我还边缘呢,少他妈在我跟前拿腔作势!”
“你......”全真气结,这男人嘴巴比女人还厉害。
“师父。”温璃拉住帝白,她看起来倒是很平静,小声说,“我们是一定要跟他们走的。”
帝白也发现了,全真不是一个人,她带了人来。帝白伏在她耳边说,“她这是要跟你抢功劳呢,还想霸着你楮家女儿的身份?这人智商不行啊。”
哼。
温璃失笑,“不用管这些,反正,我们想要去的地方都是一样的。”
对,他们都是要去见杜仲。
“那行。”帝白笑了,“那我们就不折腾了,有他们的人,我们还能省点心。”
两人相视而笑,全真火冒三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