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人物绝非普通的江湖中人。
“四王爷!”
金夕想都不想答道。
小胡子马上摆手示意众手下暂停攻击,又见远处接应的十余名手下也奔至这里,身边已经达到三四十人,脸上稍显释然,“公子既然是四王爷门下,我们则是同路人,此行事关江山社稷,但是与四王爷毫无瓜葛,事后对四王爷也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还望公子就此罢手,我们各行其路。”
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四王爷的门人极难对付。
“干嘛招惹一个养狗的?”有人小声嘀咕。
“可不是!”
旁边传来细微的迎合声。
他们都眼睁睁瞧着从金夕身边经过毫无阻扰,没想到一个浪人折身去攻击叫唤的雪狼犬,结果命没了,这边仍然不依不饶。
“死的活该!”
有人对那名骚扰雪狼犬的同僚嗤之以鼻。
金夕听到江山社稷的说辞,马上问道:“是不是皇上已经驾崩?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这时,两匹快马风驰电掣奔至,未等马匹减缓,马背上的人踢马而起,纵身跃向人群。
那两匹战马受到巨力冲击,顿时摔倒在地,嘶叫着在雪地上侧滑而去,险些碰触到雪顿,雪顿狂叫两声,机敏跃起避过庞然大物,随后又蹲坐下来审视自己的主子。
“阿柴!”
金夕发现落下的是阿柴和池鄂。
“你?”阿柴发现金夕和雪顿在这里,弄不清是什么状况,感到极其迷惑,喊叫一声之后钻到金夕面前,低声嘱咐,“快跑,他们太厉害。”
池鄂与阿柴听到皇上的遗诏被人劫走,而且众多大内侍卫都被杀死,不敢带领府中薄弱的侍卫,火速出宫追赶,好在地面上有模模糊糊的足印,沿着痕迹一路寻来,结果发现金夕与盗贼对峙。
“啥意思?”
金夕却不去悄语,大大咧咧发问,自己要是跑了,只凭阿柴和池鄂不可能获胜。
阿柴埋怨道,“你不是丧去修为了吗?留在这儿等死啊?”
“死,也要和你一起!”
金夕大言不惭,说的振振有声。
池鄂不晓得对方的来路,可是看见为首之人身后背着长长的书筒,厉声责问:“可是你等劫走了先皇的遗诏?”
小胡子微翘左侧唇角发出一记冷笑,“池鄂将军,你不好好守在雍亲王府等着吃香的喝辣的,跑来这里做什么?”
金夕一怔。
看来康熙已崩,这些人竟然抢走了遗诏。
池鄂仔细端详周围,仍然毫无收获,冷峻的脸庞泛起迷惑,“你们是什么人?”
───寝殿内呈现出一阵僵持。
胤禛深深叹口气,无奈盯一眼病榻上皇阿玛的尸体,再次转向众阿哥,脸上不禁生出失望。
“慢!”八阿哥瞧见胤禛根本没有好好瞧上自己一眼,未等胤禛出口,先声夺人,“不管是即刻立皇,还是推选掌管朝政之人,眼下都是势在必行,既然大家各执己见,我倒是有办法。”
一位跪在地上不断挪动膝盖的小阿哥道:“快说,我要跪不住了。”
八阿哥冷冷看一眼众臣,继续言道:
“既然是我爱新觉罗的家事,不管成年与否,各皇子都有权利得到皇位,所以,有意做皇上的人各立一处,其他皇子皇孙自愿选择中意的人选,最后瞧瞧谁的名下人多,则由谁说的算,不管登基还是代管朝政,众人都要附和;否则,谁也别想从这个寝殿内活着出去!”
纵使外面有无数官兵,没有旨意也进不得大殿。
话音刚落,他的身边多出两个阿哥。
大阿哥等人原地未动。
跪在地上的人开始蠢蠢欲动,细想下来,除去出现遗诏,这也算是上好的办法。
几位重臣面面相觑,以现在殿内的势力,八阿哥自然首当其中。
“等等!”
人群中突然传出孩童稚嫩的声音。
沉闷压抑的寝殿顿时引起一阵骚动,所有人循向发声之处,发现说话的人是弘历。
“弘历!”
胤禛浓声呵斥,这种情势焉有皇孙说话的份儿。
由于凌欢身份低微,无缘守夜,弘历身边的大福晋赶紧拉住他,示意爱子前往不要乱说话。
“无妨,”步军统领目光一亮,“小阿哥始终随在先皇的身边,自然有着不可多得的大智,孩童一语,断不能拦,说的对大家琢磨琢磨,不对权当儿戏。”
弘历不亢不卑说道:
“皇祖父既然立下遗诏,不管是哪位叔伯当上皇上,都要遵从皇祖父的旨意,叔伯们别忘了,殿中还缺少西征的十四叔,如果遗诏真丢了,应该问问十四叔的意思,倘若他不答应,十四叔手下的十万大军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