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吕嫣高兴得手舞足蹈。
她也是护龙的英雄,如今眼瞧着龙息安分地运行在前,更当与金夕庆贺。
是夜,胤禛未眠,屡屡发笑。
金夕对他更加钦佩,因为龙息的安宁虽然事关大清,但是无法予以证实,胤禛的所作所为永远不会得到皇上和天下臣民的称颂,但是他仍然不计名利,默默而为,令人不得不尊敬。
为确保万无一失,金夕这次一尺尺引领龙息前行,利用空闲时间不断探查前方有无奇异的金行气息,防止龙须突遇金物而遇搓。
龙息很是安静。
次日便穿过茂陵,开始向下一陵墓裕陵延伸。
金夕始终走在前面,预探前方的道路,这时他发现,龙息路径笔直,始终在沿着陵墓轴线前进,如此下去也正是直接进入皇宫的道路。
整条轴线共有陵墓九座,长十里,如果不出现意外,几日后便可涌出天寿山。
池鄂早已奏报,他的手下一直守护着明陵外直至皇宫地带,从未发现不明事物,由此可以看出,龙息几乎可以安然无恙的抵达皇宫。
午后,皇宫内再次传来不幸的消息,一位年近三岁的小阿哥夭折,同日,被废两次的原太子胤礽出现痴癫,屡屡发狂不省人事。
第三日,龙息穿过第四陵庆陵,向献陵进发。
仿佛皇宫内充满了阴云,不知是因为幼子再丧,还是二阿哥出现不测,皇上突然病倒在榻上。
胤禛愈发焦急,可是眼下只打开被毁的四座陵墓,墓中状况尚未完全探查清楚,无法回宫探望父皇禀报详情。次日刚刚辰时,山门外迎来凌欢。
阿柴出去迎接的时候兴致勃勃,可是不知因为什么回来的时候却是垂头丧气,旁边的莺儿似在嘱咐着什么,阿柴不住地点头。
金夕远远望去,甚至刻意地瞄上莺儿一眼,他想知道阿柴和莺儿两人是否交好,可是眼睛眨动数次也没瞧出所以然,最终只好放弃。
他没有阿柴那两下子,一眼就能瞪出女子是否为姑娘之身。
雪顿突然扑来!
口中不断汪汪叫唤,似乎跑丢许久,终于寻到家门和主子,疯狂地冲向金夕,刚刚临近便跃起前爪,狠狠搭在金夕的双肩,拼命扬起脑袋试探着亲吻。
“雪顿!”
金夕抱住雪狼犬上身,俯头让它得到脸庞。
雪顿如愿以偿,舔来舔去不亦乐乎,直到凌欢走至近前,方才被金夕唤停,一屁股蹲坐在金夕身边,紧紧贴住腿际,怕是一不小心这位主子又不见影。
凌欢凄凄而来,率领府内一干人屈膝而跪。
胤禛搀起凌欢,又扬手示意其他人平身,发现众人面色不安,费解问道:“这是怎么了?”
凌欢娇美的脸颊泛起伤心神色,低声答道:“回王爷,卯时,额驸府内传来音息,二郡主终究是不治,在府内病逝……”
胤禛眼角一跳,眉头皱紧,显得极为悲楚。
二郡主已经出嫁,是他的第二个女儿,刚刚二十三岁,被皇上赐封为和硕怀恪格格,今年三月染病,从而卧床不起,最终不治身亡。
大福晋知道胤禛朝事繁忙,又怕他伤心过度,赶紧打发凌欢亲自赶来明陵禀报,试图以此来减少胤禛的伤痛。
凌欢又道:“王爷节哀,郡主也知病情甚重,前几日探望之际,曾嘱托妾身安抚王爷,倘若发生不测不要过度难过,以免殃及身子。”
胤禛沉重地点点头,喃喃说道:“这是怎么了,皇阿玛染病,二哥出事,小阿哥和郡主又连番……”他张几次嘴,没有道出死去的字眼,可是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汇,干脆闭嘴不再说。
“等等!”
金夕忽然喝出一句。
阿柴眼见自己的王爷和格格叙述悲情,不知金夕为何嚷出一句,小声道:“等什么?我看你才是等等再说。”
金夕没理睬他,边思索边说道:“我总感觉哪里不对,自从明陵被盗,天下屡发事端,皇宫内也是频频出现不安之事,天下白莲教又在蠢蠢欲动,难道这里面存有诡异?”
“啥意思?”阿柴迷迷糊糊问道。
胤禛听闻此言也是神情一怔,果如金夕所言,进入明陵之后屡屡传来噩耗,如今女儿又病亡,极度悲怆之下说道:
“果然如此!”
吕嫣小声道:“莫非龙息出现了恙状?”
“胡说!”
金夕厉声回应。
他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这句话,也最害怕这句话变成现实,甚至怀疑龙息经过明朝陵寝,有可能受到了前朝皇帝灵魂的洗礼,甚至包含诅咒,才导致天下和皇宫出现动荡,转而向胤禛问道:
“王爷,已经清理出的四座陵墓状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