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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夕没头没脑答道。
侍卫头领仔细看向自己的脚下,除去黄土便是碎石,什么也没有,不禁连续摇头。
一行人向明陵深处走去。
金夕仔细感察,由于陵寝的树木和通道都很规则,探查起来很是清晰,那道龙息沿着天寿山边脉不断向前蔓延,路径笔直不再偏转,竟然不再避讳平地,看样子是急迫地要奔入皇宫。
胤禛等人知道金夕在做什么,随着他步步前进,不离左右。
如果龙息安全度过明陵,即使没有抵达皇宫,也进入池鄂把守的地带,那将意味着万事大吉,大清龙脉连接成功,永无后患。
池鄂就在山外。
胤禛瞧着金夕的脸色,晓得龙息在延续,不禁透出畅快的笑容。
走着走着,金夕止步。
众人也随之停下,不作声息观瞧他,唯恐他吼出一嗓子,从而引来巨变。
金夕抬头观看,前面是一座陵墓阻住去路,龙息蔓延至此,伸入宫殿之内,无法继续探查,不禁问道:“这是什么陵?”
阿柴马上回答:“泰陵,是前明第九位皇帝孝宗和皇后的合葬之墓。”
金夕无法探察到龙息,只好绕过泰陵来到陵殿正前方,仔细甄别之下终于发现龙息,看来龙息在皇陵内不但不避讳平地,也不避讳陵寝,径直从中穿过,由此可见皇陵之地拥有者非常的祥气,可任由龙息滋生伸展。
“有什么不妥吗?”胤禛发现金夕正在思索。
金夕答道:“王爷放心,毫无瑕疵。”
刚说完,金夕险些酿出一个趔趄,就在泰陵前方丈余,发现了龙息的源头,下意识地地以为龙息就此折断,又想起在燕山延庆一带也曾探到过龙头,强行镇定下来,在龙息终结之处划下印迹,等候着龙息继续前伸。
“如何?”
胤禛比他紧张万倍。
金夕粗粗吁出一口长气,以安慰口气说道:“王爷,龙息在此停滞,我想应该是龙息之头,稍稍探测片刻就可知晓。”
几人纷纷注目那道印迹。
谁也瞧不见龙息模样,除了金夕谁也无法感察到龙息,所以无不动容,小心谨慎地等候着金夕下一句结论。
阿柴实在受不了这种压抑,小声嘀咕道:“龙息若断,皇上会杀你头的。”
金夕当即反驳,“关我甚事?”
阿柴理直气壮答道,“谁叫你偷偷摸摸离开山脉,与吕姑娘……”他迟钝一下,毕竟人家还是小姐的身子,“与吕姑娘私奔?”
“私奔?”
金夕瞪目逼向阿柴
吕嫣顾及胤禛在旁边,只是偷偷翻一眼阿柴,没出声。
“一定是你们两个卿卿我我,意图做什么,从而冷落了雪顿,它才偷偷跑回来,要不,山中怎么没有找到你们?”阿柴信誓旦旦。
金夕借此等候之机转而面向胤禛,“王爷,在燕山,我与吕嫣被白莲教的人牵制住,后来又被带到山东,那里是白莲教的总部,白莲教主一直在窥探龙息,甚至阴谋造反,不知王爷对此事有无耳闻?”
胤禛眉头紧皱,微微点头道:“白莲教分散各地,参差不齐,朝廷曾经多次告诫,但是参教的人都是汉人,无法进行大规模镇压,只有作奸犯科者才能绳之以法,眼下是朝廷的心头大患,不过,本王倒是不晓得他们也懂得龙脉之术。”
说到这,他不经意地瞟一眼吕嫣。
天下龙术,起自吕家。
金夕心中了解,这是不争的事实,白莲教总教主曾是吕赞的同僚,如今又培养出两位探龙的高手,吕氏家族无法逃脱干系,只好扯谎道:
“其实不然,白莲教有无数青衣团弟子,他们都是地道的文客,有的是前朝官员的身后血脉,他们或多或少通晓些龙脉的探查方法,如今被白莲教笼络起来,想必是像吕留良一样参透了秘学。”
“原来如此!”胤禛道。
吕嫣脸色稍安,身子也不由自主向金夕靠近一些。
金夕不想谈论这方面的事情,发现眼前泰陵的门殿已经被清理,中间出现洞口,官兵应当进去对陵殿的盗窃情况进行了清点,问道:“王爷,陵墓中情形如何?”
胤禛答道:“九座陵墓均遭毒手,目前正在极力恢复,由于盗墓贼下手狠重,这些石门以及里面丈余的通道都被破坏,恢复起来很是困难,已近半月,只有泰陵和茂陵两座地宫清出了洞口,里面的贡物和装饰被盗走或者毁坏,其余陵墓不知内情如何,等到清查完毕再做调查。”
金夕不觉愤怒,“真是遭天谴之徒!”
众人无不撼首。
吕嫣轻声提示道:“该看看龙息了。”
金夕体纳土行真气,向地面印迹前方进行探察,只要行气在地面受到梗阻,凭借以往的经历就可以摸清龙息是否在行走。
“哎?”
金夕先是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