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已经不能再拖,况且他知母亲已经找到文静,他不舍得她受半点委屈为了她还有自己他必须走,决绝而冷厉,告诫自己不许回头,不许心软,如今亦然他必须给她一个无风无雨的世界,不辜负自己,不辜负她,不辜负那些他们错过的时光。
“我没想到你会找我!”王源真的是没有想到江景源会来找他的毕竟江景源太过骄傲,从不低头,桀骜不驯。
“我只是想找到她”江景源无法肯定王源是否会告诉他文静的地址:“王源,你知道我的为人难道还不放心?”
王源闲散地靠着沙发,微眯着眼问他:“你过面过于自大,你凭什么认为我会放心的把文静交给你呢?”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他做了什么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王源猛然坐直了身子,目光锐利。
“王少莫不是认为,我的资料会那么容易让人知晓吧?”此时,江景源似乎并没有开始的急切而且似乎成足在胸。
“你觉得文静会原谅你?”王源讶异他的淡定。
“你认为呢?”江景源反问他是的他远远比江景源要了解她,他明白若是江景源讲出实情以文静的个性必是原谅他无疑的。
“为什么不告诉她?”沉默许久,王源开口问。
“我不想告诉她。”
“也许你告诉她,你们就不会……”他觉得有些压抑无法继续讲下去。
“王源,不到最后我是不想让文静知道的,我希望你也不要告诉她,至于原因我不想说;今天找你只是单纯的想要知道文静的地址而已。”
文静这些日子犹如又回到了从前,看书、陪父亲养花悠闲无比,她想其实这样过完一辈子并没有多少遗憾,她想停下自己的脚步驻足,想要忍不住靠岸,禁不住想在这个小城隐匿,静静地看时光流逝。
他们自恋爱以来他从不讲情话,她也不是那样的姑娘从不逼他讲可是,昨晚不小心听别人在背后议论,心忐忑不安失了平日的冷静,对于他,她太过在乎;
今日听他讲这一段情话她怎么可能对他怀疑?最后,浅尝辄止的亲吻变成了撕扯,温情一片。
“文静,文静”
猛然从回忆里抽离,身心巨疼,人说只有老人会不住的回忆往昔,那么她是苍老还是对往事的留恋?如果是苍老那女子在最美的年华里遭遇沧桑是幸还是不幸?如若是留恋,那又何其悲哀,连自尊都不要怀念他给他的片刻温存。
文静抬头掩饰不住眼里的讶异,惊于他的口气不是讽刺,不是夸赞,平淡不足为奇却让她心里产生一股意外的情绪。
“成总,这是您要的材料”
“好,好!”成总接过资料却并不放手。
“成总?”她皱眉。
“呵呵。”恋恋不舍的放下手。
“希望成总不要让我失望”
“一定,一定!”
“帮我订一张去H城的机票。”江景源站在一旁,没有说多余的话,知道向元鹰现在一时也回不来,这个文静想必也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她,不是最擅长忘记的吗?
“是的,江总。”
有些东西已在不易擦觉间改变,但真的是改变吗?
“文静,你送你师兄下去。”
“恩。”她了解这个成总的脾气只怕她不愿,成总又会想出花招。
“文小姐,在A城的过的怎么样?”
“还好、”邱恺到是识趣之人看出她不喜换她‘文静’,出了门就改了口。
“今天的是真是对不起,我回去会讲清楚地,不好意思。”虽不是她的错,唯恐他误会她解释。
*
文静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回来参加这次同学聚会毕竟她不擅长和陌生人聊天、攀谈,记得一次在学校迎面的一位男生同她打招呼,几天后才知道是自己的同学,可能因正因为此她的朋友寥若晨星,被抛弃之后更是与昔日的旧友断了联系,生活也变得乏味可陈,如今这算是什么?找到胡莎曼给的门牌号推门而入,声音嘈杂而激烈,夹杂着嘶吼。
“文静,这边!”胡莎曼看到她兴奋地挥手;场面一下寂静。
“文静?”不知谁嚷了一嗓子,视线全部聚集她身上。
“怎么?不认识了吧?”胡莎曼的话听起来有种骄傲地意味。
“大家继续玩,继续”看场面有些冷清,可能是班长招呼大家。
文静看着一张张陌生的脸孔,挂着疏离的笑容,并不答话,突兀地站在那里。
“文静,过来啊!”胡莎曼看她不动唤她。
“文静在哪里工作?”刚坐下就有人问。
“A城。”她回头看并不认识,没有接下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