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美一人兮,独上月台临风舞;有良一人兮,倾寒烽火入今朝。不得不独离去兮,不得不战乏衣,不得不一两分兮,不得不舍君空悲鸣……”
这歌声,苍茫悲凉,一直在我脑海里徘徊不去,它让我心底空空如也,黯然魂殇,有种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前尘往事,如倒带电影的黑白画面,一幕幕,一帧帧,在我脑海里不断地重复上演——
敬苍死去时那大雨倾盆的画面,秦天变成恶鬼被巨刺囚禁在荆棘牢笼里的画面,晏安阳穷追不舍饱含杀戮的画面,龙临渊站在残破的龙云阁楼顶上怨恨看着我的画面,符听云临时前那曾支离破碎的画面,那许许多多凄然死去的人们面朝黄土无声无息的画面……
还有……
还有许多人在愤怒,在哭泣,在嘶鸣咆哮,在鬼哭狼嚎……
“冲啊,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啊,快逃啊!这里要崩塌了……”
“这是热水!啊,好烫!”
大祸临头,龙家的人都乱成一团……
“可恶,贱人,你竟敢使计水漫我龙云阁,毁我龙腾堡,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为什么?!为什么?!”
“你背负着先族的使命,历经了数百年的光阴,你却告诉我,你只想活着?”
“与本王成亲,成为本王的女人,将是你们王族重振声威的关键,为何?为何你还看不透,谁才是最有资格站在你身边的男人?!那下等的侍卫,就是你忤逆本王的理由?”
龙临渊怒不可遏地指控着我。
“殿下在哪里?首辅在哪里?”是……罗隽之的声音?
“照顾好她……”秦天将我推给罗隽之时说的决绝话。
“在下罗隽之!”
“海明堂!”
“梁绍如!”
“顾山海!”
“吴铁军!”
……
一张张义无反顾的年轻面孔,走马观花地从我眼前晃过,快得让我抓也抓不住。一道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划过心尖,落地有声——
“我是有名字的,我叫符听云……”
听云?!
“能阻止符家小姐变成活死人的,只有殿下你自己!”帕西大婶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听着,殿下,我知道你对符家感到愧疚,但我不允许你再做出以命换命的决定!我不许你有任何差池,哪怕所有人都死去……”
哪怕所有人都牺牲了,秦天也要我一个人活下去……
“这等山野拙妇,又怎能跟我神仙姐姐相提并论,以神仙姐姐冷傲的性格,即便穷途末路,也不至于扮成这等无知山野村妇来避开我!况且,她身怀绝世武功,怎会沦落到夹着尾巴逃亡的境地?!她身边那走狗侍卫,若连自己的主子都无法护得周全,那也不如去死!”
晏安阳带着无比嘲讽在说着。
“子罪免于死,活不可饶,不死者若金刚,可封印,归于尘土!我们杀不死晏安阳,但我们可以将它封印在极地里。”
“何处有极地?”
“在先族旧址的西北方向,有一处无人极地,那里百里黄沙,荒无人烟,昼日有凌光,夜受黑云压境,如千军万马,鬼哭狼嚎,是封印的好去处!”
我对秦天曾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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