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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鞍山堡城头上,虽然风并不算小,温度也极为彻骨,但达素却直接脱的光着膀子,露出了他一身熊健的满是黑乎乎长毛的腱子肉,抡圆了胳膊,就像是一只发了飙的人熊一般,率先擂响了这面一人多高的巨大战鼓。
身边的后金鼓手们很快也被达素感染,纷纷啐骂着、怪叫着,脱光了上身,露出了他们个个彪悍雄壮的肌肉,燃放着他们的热血激情,‘咚咚咚咚咚’的擂响了周围的十几面巨大战鼓。
鼓声开始激昂澎拜、激情热血、却稍显混乱,但很快,鼓手们与达素经过了初断的磨合,声音很快被整合起来。
‘咚咚咚’的擂鼓声,仿似步点,以鞍山堡城头为圆心,剧烈的扩散向四周,敲打着周围每一个人的心房。
“嘿!怎么着?狗日的要来一波?”
明军主观战台上,陈忠狠狠啐了一口,狞笑着看向鞍山堡城头上达素他们光着膀子的彪悍身影,非但没有丝毫惬意,反倒是一撸袖子,就要摩拳擦掌的出去跟鞑子干!
李元庆面儿上虽保持着平静,但随着这澎拜的鼓声,李元庆胸腹中的热血也止不住的升腾起来。
纯粹的冷~兵器,还真是让人期待、血脉喷张啊。
尤其是皇太极的这些个鼓手,哪怕隔着五六里地,但千里镜中,李元庆却可以清晰的看到他们熊健的体魄,更能感受到他们体内澎湃着、充斥着的强大力量!
“呵呵。大哥,皇太极这厮,机关算尽太聪明啊!阿巴泰此时即便不想出战,怕,也必须得出来应付一下了。”
“呃....”
陈忠一愣,片刻却也反应过来,不由哈哈大笑:“元庆,没错!皇太极这厮,到了此时,反而更加患得患失了!这对咱们,可是天大的好事情。咱们可不能被他传染。要不要收回来一些,把他们勾出来?”
李元庆一笑:“大哥,既然皇太极做足了架势,那咱们又如何不成全他们?”
说着,李元庆狰狞一笑:“来人啊!传我军令!令黄国山、牛根升、陈长亮部出战!三部互为依仗,逼到鞑子工事半里外!”
“是!”
传令兵迅速将命令传达到一线。
很快,黄国山、牛根升、陈长亮三部,约莫一万四五千人的兵力,如同三片滚滚浪涛的艳红色洪流,迅速朝着前方逼迫过去。
时至此时,在李元庆的长生营中,包括在陈忠部之中,主力与非主力的界定,并不是非常明确。
因为各部的军力配比,装备情况,基本一致。
一个千总队,主力战兵在三千人左右,辅兵两千人左右。
按照大明的惯例,这已经可以稳稳的立为一营。
只不过,在之前时,摄于政治方面的考量,李元庆一直未曾更名,但辽地的将士们却是皆明白,长生营的战兵千总队,随便放出一个去,不管是在大明何地,那都是妥妥的主力战兵营构架。
甚至,很多总兵级的将官,都未必有李元庆麾下一个千总队长官的实权更大。
如果说李元庆的亲兵是他的嫡系护卫家丁,那~~,整个长生营、包括整个辽南,有着辽南军校的支撑,所有的把总级和以上将官,都是李元庆的嫡系家丁。
所有的将士们,皆是李元庆的家丁!
李元庆完全不需要像是皇太极一样,再去搞个什么‘上三旗’、‘下三旗’。
长生营麾下各部的战斗力,都非常均匀,唯一的差别,就是有的主将激进,有的主将稳妥而已。在此时,李元庆可以随心所欲的进行轮换制。
可在此时的后金军前哨阵中,阿巴泰和谭拜的脸色却都有些不好看了。
“我艹他娘的明狗子!”
眼见明军竟然迎着大金的鼓点冲上前来,完全不将大金放在眼里,豪格简直要发狂,“七叔,谭拜,李元庆这狗杂碎忒嚣张了!咱们也出兵吧!岂能让这些狗杂碎如此猖狂?”
阿巴泰看了谭拜一眼。
谭拜的脸色也说不出的凝俊,心中暗道:“大汗此时,还是,还是有些太急了些啊。”
像是此时这般状况,明狗已经占据了先手上的心理优势,此时,更是将主力顶上来,已经对战事有了精确准备,反观大金,主力还都藏在工事里,还未曾整队,若是这般盲目冲出去……
李元庆可不是那些猪狗一样的明军杂碎啊……谭拜简直不敢再往下想。
但谭拜当然也明白皇太极的苦衷。
这里已经是鞍山堡了,再往后退个五六十里,那便是大金的核心腹地辽阳了,这怎的还能退?
大金已经无路可退了啊!
尤其是明狗气势这么嚣张,始终要压着大金一头,若是大金再无法做出改变,这事情……
“七爷。情况……情况有些不妙啊。”
谭拜心中,此时也是高山大海,就像行走在冰与火的边缘,一时不知道到底该如何选择了。
“呼~~~~。”
阿巴泰忽然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老八此举,明显是政治压过了战事啊。
哪怕明知此时非出兵良机,但倘若不出兵……这事情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
更不要提,还有暴躁的豪格呢。
这真是……
阿巴泰心中骤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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